賽場中,齊濤對敢於當麵諷刺自己的雀嫿怒目而視,他指著對方喝道:“賤民,竟敢對北庭皇室成員如此無禮。來人,給我把她拿下!”
然而,卻沒有一人出手。比賽的裁判席是由各個帝國派人共同組成的,根本無需聽從這位七皇子的命令,就算是來自北庭的那些人,也隻執行北庭皇直接下達的命令。
等了一小會兒後,齊濤見到無人動手,卻是沒有繼續糾纏,這是惡狠狠地啐了一口,一腳踩上去反複碾磨著。這裏不是他的地盤,更何況還是當著北庭皇的麵以及眾多帝國代表的麵,繼續失控出言不遜的話,恐怕以後他這位庶出皇室子孫的日子將更加難過。
不過這並不代表著就此罷休,齊濤望向風韌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絲戲謔與玩味,似乎手指還在掐算著些什麼。
最後的一刻鍾很快就過去了,北庭隊七名學員紛紛上場,清一色的暗紅色金邊長袍很是拉風,比起晉軒隊那種淡雅的水藍色,無疑更顯得幾分氣勢凶悍。
一紅一藍彙聚場中,就好像是水和火這對宿敵浮現對壘,而他們兩隊,也差不多如此。
此刻,觀眾席的歡呼聲與各自處於場下的代表隊的嗬斥聲交雜在一起,直刺雲霄,震耳欲聾,聽得人心中不禁蠢蠢欲動,恨不得自己上場大幹一場。
然而就在裁判即將下令的那一刻,一隊身著赤金重鎧的侍衛衝入了賽場之中,為首之人高聲喝道:“且慢。”
頓時,眾人竊竊私語,猜測不斷。
坐在高台之上的北庭皇神色微變,他扭頭望向身側的那位老者用一種很不爽的語氣說道:“天狼衛?是誰調動了他們?那幫老家夥,竟敢當著我的麵來這一手?”
而那位老者也是搖了搖頭,不知道究竟是不清楚還是不願說。
場中,天狼衛的那位首領攤開一副卷軸,對著風韌喝道:“現在我們懷疑你與天雄軍通敵一案有關,就此以間諜罪逮捕!”
話音未落之時,那些侍衛呈環形湧上,迎接他們的卻是晉軒二隊其餘隊員手中寒光閃爍的兵刃,大有一股上前者死的意味。
“抵抗者,與之同罪!”首領完全不將這些學員放在眼中。天狼衛的地位很是特殊,由北庭國會直接管理,就連北庭皇也不能徹底將之掌控,所以他們的成員一向眼高於頂,很是蠻橫霸道。
誰知,最先站出來反駁的不是風韌,而是他這次的死對頭韓負邪!
“下去,這是我們之間的比賽,是數十個帝國之間的盛典,就算是你們天狼衛,也無權幹預。至少,在我們打完了之後。不過到時候他是不是還能活著,就不一定了。”說話的同時,韓負邪還怒意彌漫地瞪了齊濤一眼,他自然知道是誰玩了這一手。
當然,齊濤也隻不過是一顆棋子,不過就是比較靠前而已。
與此同時,觀眾席和其餘隊伍也是紛紛表示出了抗議,聲援著被天狼衛包圍的晉軒二隊。
民心可用。
而且,北庭皇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國會那邊一直與自己有著些不快,這一次竟然當著這麼多帝國代表隊的麵實施抓捕行動,自己卻不知道。本身就有些怒意他竟然一拍座椅扶手,站起身來喝道:“天狼衛,給我退下。”
那名首領自然能夠聽得出北庭皇的聲音,他連忙躬身回道:“陛下,這是國會的命令……”
“我要你退下!”北庭皇一字一頓地說道,任誰都可以察覺出這位掌權者的怒意。
“是,是。”首領不敢再做辯解,連忙率部退下。抓不到人,回去後最後受份責罰。要是敢公開和北庭皇叫板,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一旁的裁判見到局勢恢複,終於再度揮手說道:“兩隊退開。學院爭霸賽決賽,開始!”
說罷,他隨即抽身躍到了場下。而裁判席其餘十多位成員也是各自就位,呈環形將賽場包圍住,以防再遇到什麼突發情況。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兩隊並沒有直接交上手,而是就這樣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互相對峙著,風韌率先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會為我說話。”
韓負邪冷笑道:“我隻是覺得,如果不那麼做的話,你今天就不能死在我的劍下了。上一次你能夠逃過一劫,今天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了!等會兒,我就告訴你什麼叫做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此言一出,晉軒二隊紛紛麵露怒氣,而風韌卻是雙臂一展壓下了霍雲與宇文坤手中刀槍,緊緊盯著韓負邪說道:“該死的人是你。今天,就在這裏!”
雙臂一晃,炙魂劍赫然浮現。
“應戰!”
隻見風韌背後八翼一展,主動迎上出戰,飛掠而出。與韓負邪間的距離,瞬間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