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是哪個門派的?”也許是想打破一下目前的局麵,風韌隨口問道。雖說他對於東大陸的勢力劃分很是不熟悉,但是興許可以趁機了解下。
那名師兄笑道:“也許霍兄不曾聽過,我們並不是東大陸之人,而是從南大陸來的……”
“南大陸?我也是從南大陸來的。”風韌失聲說道,眼中充滿著驚喜。
聽到風韌自報家門,那名師兄頓時也有些驚訝,同時聲音中多了幾絲底氣,有點炫耀似的說道:“啊?沒想到霍兄竟然也是從南大陸來的,那麼想必應該聽說過天痕宗吧?”
哢嚓!
清脆的聲響中,風韌手中的那雙筷子瞬間被他捏碎成四截,碎屑紛飛。
“大哥哥,你怎麼了?”若水聞聲望向風韌,而後又低頭看著落在地上的斷裂雙筷,滿臉詫異。
風韌臉色瞬時陰沉下來,冷冷說道:“不知你們可否認識雲青空?”
“當然認識,那就是我哥哥,等會兒就來和我們彙合。難不成,大哥哥也認識我哥?”若水絲毫沒有注意到風韌的神色變化,依舊很歡快地回答道。
若水的師兄察覺到了一絲異狀,心中暗暗覺得可能有些不對勁。抬手搖著示意她趕緊停下。
與此同時,顧雅音清楚地意識到了風韌的情緒變化,她很清楚這個平日裏看似冷靜的青年其實很容易因此失控,連忙伸出手按在他肩頭輕輕一搖說道:“怎麼了?難不成你真的和若水的哥哥認識?”
在眾人看不到的角落裏,顧雅音伸出指尖在風韌頸脖上刺了一下,微微的疼痛和冰涼讓他稍稍回過神來。
意識到了自己失態的風韌頓時猛然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現在可完全不是找雲青空報當初仇恨的時候,再者說當初約好的可是差不多兩年後的那場比賽。
“我沒事。隻是曾經有位朋友和雲青空有些過節,所以一時失態。”風韌強壓著心中湧起的陣陣怒氣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
誰知聽了這話,若水的那四位師兄互相交換了個眼神,一股恍然大悟的樣子。在天痕宗裏,關於雲青空很多見不得人的風流債的事情可是知道的人不少。不過即使如此,依舊有很多宗裏的女弟子依舊對長相英俊而且實力不凡的雲青空傾心,心甘情願地與之交往,甚至不少與他有染。。
在這幾位天痕宗弟子心中都猜想著風韌的那位朋友肯定是被雲青空搶了女友,或者是強占了,一種我懂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而不知虛實的若水,或者應該叫她雲若水,正在左右張望著,對於眾人的奇怪表情很是詫異。作為天痕宗裏小公主樣的存在,無論是雲青空或者別的弟子,可是都將那些風流債瞞著她,生怕生性善良活潑的雲若水知道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音姐,吃得差不多了吧?我們也該重新上路了。”風韌一邊說著,一邊根本沒有打算聽從顧雅音回複的意思,直接站起身來放下一疊銀幣當做飯錢後就將她橫身抱起,緩步走向客棧門口。
顧雅音感覺得到風韌心中有事,也就幹脆一言不發,任他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隻是湊在其耳邊輕輕說道:“別忘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要是有什麼委屈的話,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和姐姐說說吧……”
風韌微微點頭,顫抖地身軀已經邁到了客棧門口,卻是又被雲若水的一位師兄喝住:“等一會兒霍兄,這頓飯如何能夠讓你付賬?”
“不管有沒有你們,這錢我都會付。”風韌冷冷答道。
而雲若水依舊一臉微笑地揮手說道:“大哥哥,等會兒再走如何?就算你的一位朋友和我哥哥有什麼誤會的話,等會就讓若水來調解。哥哥最疼我了,肯定會聽的。”
這一次,風韌連回都懶得回,背後八翼瞬時張開一扇。七彩的絢麗光焰翻騰席卷中,他帶著顧雅音已經翱翔於空中。在晚霞的映襯下,很快就在天際化為了一個黑線,迅速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中,徹底離開了這座城鎮。
夜色逐漸降臨之時,風韌望見了又一座叢林,也意識到似乎自己這回有些意氣用事了,晚上竟然還帶著行動不便的顧雅音來到荒郊野外。此時思緒依舊有些紊亂的他根本已經梳理不清楚腦中的那副地圖,也不清楚附近究竟哪裏還有城鎮。
而且這一路上,由於自己悶頭飛,再加上顧雅音不好出言打擾,已經錯過了好幾個小城鎮。似乎,都已經離開了之前的那個小國度的管轄範圍。
歎了口氣,風韌逐漸降落,在叢林中挑選了一塊還算寬敞的空地站穩,低頭對懷中的顧雅音歉意說道:“不好意思了音姐,似乎今晚我們隻能在這裏湊合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