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說恨意不如之前濃烈,風韌依舊不給雲青空任何好臉色看,隻是淡淡說道:“行,那就幫我帶她們兩個走。那次的人情,就算你我兩不相欠。”
雲青空嗬嗬笑道:“開什麼玩笑!我可沒有不打就跑的習慣,當然是陪你一塊攔下這家夥,讓她們自己走。”
說罷,他的身形一晃來到了風韌身邊,那柄慣用的長槍直接扛在肩膀上,還微微上下起伏顫動,槍尖處一圈圈火光環繞。
“這可是你自找的,待會兒別怪我拋下你不管。”風韌心中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顯然他對於雲青空的成見可沒有那麼容易消散。
白宿對此完全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望著身前並肩而立的二人依舊一度輕蔑的神色說道:“你們兩個一起上便是,就算再來幾個你們這種實力的,我收拾起來也是毫無壓力。”
“那便試試吧。”
風韌與雲青空異口同聲道,劍嘯槍鳴一起響起,不一樣的熾熱氣息自二人身上洋溢彌漫。
不過再次的交鋒尚未開始,又一個有些懶洋洋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等一會兒,既然你覺得再來幾個也無所謂的話,我也來插把手玩玩。”
聞聲望去,隻見劉君竟然緩緩走出,垂下的雙手十指隨意撥動,兩圈淡黃色光暈在指間盤旋,很是虛幻迷離。
“你來做什麼?”
雲青空的出手還算說得過去,但是劉君要順便幫忙風韌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他不落井下石都不錯了,竟然還反過來幫忙?
劉君聳了聳肩說道:“別這麼怪異地看著我行不?我隻是看不慣那家夥一副牛逼哄哄、自以為天下無敵的樣子,再加上最見不得對女人隨意下殺手的男人,所以就忍不住想插一手。”
“理由很牽強,但是我覺得可以相信。從你之前對我許下的承諾可以看出,你這個人還是有些人性的,也有點血性。”風韌絲毫不在意劉君可能被自己的話所惹怒,原原本本說出了心中所想。
“其實還有另一個理由。”劉君莫名一笑,隨即附在風韌耳邊輕聲道:“我身上擁有著部分幻月古族的血統,見到你這龍魂古族之人有難,豈能袖手旁觀?”
風韌一驚:“幻月一脈的傳人?還有,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劉君輕聲回道:“要是連煌龍掌那麼標誌性的武學我都認不出來的話,我也別混了。不過倒是實力達到界級以上竟然還在使用這基礎武學,倒是令我在判斷時多了些猶豫,不然也不至於等到現在才出手。”
“廢話說夠了沒有?要是好了便出手吧,一個界級五重,兩個界級四重,就算你們聯手又能奈我如何?這一次,我不會再留手,你們就好好感覺一下真正的絕望吧!”
白宿一聲嗬斥之下,雙袖在憑空湧出的寒風吹拂下高高鼓起,呼呼作響,無數道森白色勁風從中竄出,所到之處的空氣中瞬時凝結出一簇簇細小的冰晶,在昏暗的月光照耀下泛起大片模糊光彩,迷離而又詭異。
“就讓我來試試你的招數好了,剛才看了半天,早就手癢了!”
劉君猛然一喝,垂下的雙手結成印結抬於胸前一陣變幻,原先的那兩股淡黃色光暈融合一處迅速凝結成一道纖細利芒,好似懸浮著的一顆月牙。
下一刻,白宿抬手一招,數股森白色寒氣在狂湧勁風鼓動下化為一支滔天龍卷呼嘯席卷,無數圈夾雜著尖銳冰晶狂風幾乎將夜空撕裂斬碎,比之前更加深寒的冰冷縱橫在四處,周圍的一切在被龍卷經過的瞬間都覆蓋上了厚厚的一層凝冰,好似水晶般晶瑩剔透。
“來得好!”劉君邪魅一笑,右手食指與中指並在一起隔空虛刺,那支細小的月牙狀利芒迅速螺旋幾圈之後就驟然破空飛掠,正麵迎上了那支巨大的冰晶龍卷。
霎時間,原先不足兩寸見長的月牙竟然幻化為足有數十米之巨,鋒利的邊緣處泛發著絲絲虛幻流光,朦朧光影大盛之時,整支龍卷被直接斬中,狂風潰散,冰晶破碎,利芒將龍卷直接貫穿斬裂,剩餘的力量更是轟擊向還懸浮在半空中的白宿。
有些騷包地撥了撥自己的頭發,劉君得意笑道:“這可是我練了十多年最為熟悉的一招,七品下等武學邪月化斬,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偷偷蓄力了,就算你實力高我兩等,倉促間隨意的出手又怎麼可能能夠相提並論呢?”
話音尚未落下,那道彌漫著深寒氣息的身影一掌擊中排在月牙之上,迅速蔓延的冰晶將以能流形態存在的這招武學都直接凍結。掌勢剛剛激發之刻,白宿絲毫沒有多餘的停留,迅捷的身形轉眼間就出現在了有些目瞪口呆的劉君身前,猛然探出的一指上三圈銀虹縈繞不止,寒意森然。
與此同時,那支殘餘的月牙已被徹底凍結,轟然破碎之刻無數冰晶如雨點般從夜空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