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還算好辦,不過以我目前的狀況,恐怕是一時間沒有辦法幫你破開……”
風韌話還沒有說完,劉君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如果需要幫助的話,不如跟我走一趟吧。我流雲殿裏珍藏的丹藥不少,而且強者如雲,想必可以幫得上忙。我師傅最喜歡接見像霍兄弟這樣的傑出新秀了。對了雲兄,你也來吧?”
“偷聽別人說話可不太好吧?”風韌哼道。
劉君與雲青空一同走近,他打了個哈哈道:“那個就別計較了……怎麼樣,我的提議如何?”
風韌略微沉思了一小會兒後點點頭,笑道:“似乎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既然之前的戰鬥中劉君選擇的是並肩作戰而不是落井下石,風韌就已然認定這是一個可以信賴之人,基本可以排除等到了流雲殿中對方再起惡意發難的可能性。現在的他帶著沈月寒和銀月心,三個人目前狀態都不好,而律屬湮世閣的白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帶人出現,情況很是不妙。
這種時候也沒有什麼別的更好的選擇了。
劉君聞言一喜,不自覺中目光從沈月寒和銀月心身上掃過,不過很快就迎來二女警告似的眼神,隻好收回,頭也不扭直接身軀往雲青空那邊靠近半寸問道:“那麼你呢?”
雲青空聳聳肩道:“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別的地方好去,就順便去看看好了。不過先說清楚,我可不是一個人,這一次出來同門師兄弟可還帶了幾個。”
“放心好了,流雲殿的客房多得是,就算你一次性來上幾百人也能夠住得下。實在不行的話,住我家去也可以。就在流雲殿的坐落的那座山腳下有一處我家的別院。”劉君抬手拍了拍雲青空的肩膀,立馬被後者打落。
雲青空摩挲著自己下巴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先回城裏吧,明早出發。”
風韌點點頭,分別望了身邊二女一眼問道:“你們沒意見吧。”
沈月寒笑道:“你去哪裏,我都跟著。”
至於銀月心更是直接:“主人的話,就是罌粟的命。”
劉君一聽銀月心對於風韌的稱呼,頓時提起興致來調侃道:“她竟然叫你主人?難不成……原來你好那口調調?”
最後的幾個字刻意壓得聲音很輕,不過縱使銀月心目前實力大打折扣,靠得這麼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對劉君怒目而對,眼中冷厲寒光閃爍。劉君的話可是無意之中勾起了她當初的悲痛回憶,那些本身早已應該隨著新生而逝去的黑暗過去。
風韌頓時感應過來,忽然站起一把拽住劉君的衣領將他扯到身前沉聲說道:“類似的話,千萬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次。”
劉君也是意識到了些什麼,點了點頭,伸手將風韌的手挪開,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周炳那家夥我還留了他最後一口氣。怎麼樣,需要親自動手了結他不?”
“嗯?很好,這話倒是不錯。”風韌邪邪一笑,星塵淚驟現於右手之中,邁出去的步伐還有些踉蹌不穩,不過看得出他目標很是明確。
很快,一聲慘叫從不遠處傳出,與這清寒的夜色也是相稱。
……
三天後,一行十餘人來到流雲峰山腳附近,望著那頂峰徹底沒入雲層之中被陣陣朦朧雲霧環繞的景象,風韌不由感歎道:“好一個流雲峰,看來那流雲殿名副其實,原來是坐落在雲層之上。”
劉君聞言有些炫耀似的說道:“那是自然,這一片的靈脈可都在山腹中彙聚,以至於頂峰靈氣濃鬱,非常適合修煉。越是往上,越是如此,合計十五層宮殿。要是尋常訪客,可是僅僅隻能止步於第三層,不過既然你們是我帶來的,那麼就是想到第十層都行。”
“如果我還想往上呢?”雲青空似乎來了興趣。
“那自然就是靠實力了,由我介紹的情況下若能通過相應考驗,訪客最多能夠踏足第十二層兩個時辰。就是我,要是沒有什麼出色功績的話,每個月也隻能踏足第十二層一個時辰而已。”劉君解釋道,不過同時眼中閃過一次狡黠,卻是被風韌發現但沒有道出。
似乎這流雲峰並不阻止外人來訪,登山之人可是不少,而且還能看到著裝整齊的一批批弟子在和來訪之人介紹著些什麼,場景很是熱鬧。
心中隱隱猜到了些端倪,風韌走近到一名流雲殿弟子身後拍了拍肩膀問道:“這位兄弟,請問……”
不等他說完,那名弟子急忙轉身,笑容滿麵地說道:“這位兄弟,你應該也是來參加選拔的吧?我們流雲殿一年可就這麼一次機會,遇上我算你好運,拿著這個牌子,等會兒進入山門時隻要出示,就可以得到一定的便利。”
風韌還沒來得及回應,手中就被強行塞入了一塊木製令牌,上麵刻著不少文字。
不過突然從旁邊竄出一人將風韌手中還沒握緊的牌子奪去,抬手指著先前那名弟子喝道:“這可是貴客,你怎麼能隨便塞這種最低級的牌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