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風韌急忙嗬斥道,卻是隻能眼睜睜望著薑淵身影消失在自己麵前,無力阻止。
無奈歎了口氣,他隨手一抽抓起一旁早就有人準備好的衣物披上,帶著詭異紋路的肌膚驟然被覆蓋,一襲飄逸的黑色長袍很是精致,邊緣處綴上的紫色花紋中似乎鐫刻成了某種特殊符文,隱隱有很是奇異的波動。
這可是被薑淵拿去讓湮世閣中能工巧匠修複後的遮天蔽日袍,外觀上大變,不再古樸,有些顯得陰暗中的那種特殊華麗,略有威嚴之意。至於威力,更勝之前。
在衣物下方,還擺放著一副深褐色金屬麵具,僅僅隻能將口鼻以上的部分與兩側臉龐遮住,卻也能夠讓別人辨認不出原來麵貌。而在那古樸的麵具表麵,隱隱湧出一抹暗紅色光芒的花紋好似岩漿流動,看著就知道不是凡品。
他又瞥了一眼那所謂的十三劍侍,各各都是臉前蒙著一張麵紗,隻能勉強看清臉龐的輪廓。從身材上來看,竟然都是女子。
“真是個古怪的人,古怪的癖好。”風韌一邊搖頭說著,一邊將麵具覆蓋在臉上,隻覺得有些冰涼,沒有另外的絲毫不適。從內部的凹陷方位來看,竟然是為他合身打造的,帶上正好不鬆不緊,很是合適。
十三劍侍見風韌穿戴整齊,一齊單膝跪下說道:“參見主人。”
雜合在一起的聲音出奇地很是相似,就好像是一個人的聲音重複疊在一塊。
而風韌沒有注意這個,而是打量那十三劍侍的目光突然停在了其中兩人身上,不由垂下的雙手微微一顫。
“你,和你,留下。其餘的人,先退去。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準過來,更不準偷聽。”風韌冷冷說道,那十一人聞言便走,沒有絲毫遲疑。
等這裏隻剩他們三人時,風韌不由一笑說道:“好了,這裏沒有別人了,你們兩個還帶著這麵紗做什麼,真當我認不出你們來嗎?”
二女聞言,抬手便揭去了臉上的遮掩,露出本來的麵容。
銀月心,風輕柔。
“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們兩個會成為那個什麼十三劍侍?”看到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所想那般,風韌隨即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銀月心先回答道:“那人就是我的第一任主人,他和我說要我繼續跟著你,不過要換一個身份。對於罌粟而言,隻要跟著主人,那就足夠了,別的無需多想。現在的我不過多了一個代號而已,劍一。”
風輕柔低下頭扭著自己衣角低聲說道:“那個人隻是問我想不想幫助風韌哥哥,我就答應了。在我有些記不清的回憶裏,似乎後來見過的所有人裏,就屬他對我最好。所以……”
風韌淡淡一笑,有些憐愛地摸著風輕柔的腦袋說道:“其實,你沒必要跟著我去胡鬧的。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知道你們二人沒事,而且之後有我在,應該也不會有別的事情。”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薑淵之前的一句話,十三劍侍隻屬於他一個人,這裏麵的意味不言而喻。他可是擁有獨立權的,十三劍侍也同樣不受別的約束。所以說,就算是風輕柔在這裏麵,也無所謂。
銀月心補充道:“她的代號是劍五。還有,我聽那人說,雲青空他們三人已經被送回了南大陸。據我對他的了解,這個人不會說假話,也沒必要說假話。”
“這就好,也算了了我的另一個擔憂。倒是有些羨慕他們三人,竟然就可以回去了,而我們卻還要繼續呆在這裏些時間。隻是我隱隱覺得,似乎往後一年裏,我們將遇到的事情恐怕也會挺有意思的,不過危險也是時刻存在著。又是一個新的開始……”風韌有些惆悵地說著,抬頭望向沒有一片雲彩的天空。
對於今後的向往與希望,這樣玩意任何時候都不會消失,這便是他的作風。
……
“什麼,沒有?這怎麼可能!”顧雅音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位老婦,恨不得將她活剝了。
那老婦搖搖頭道:“魔妃大人,老朽哪裏敢騙你。隻是,這種事情本身就不該強求的。另外,就算成了,傳出去的話恐怕也……”
顧雅音有些怨念地坐在床上,揮手道:“算了,你走吧。記住,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上次我問你的那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