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冥獄之人看到對方合力強撐著才能與自己的攻勢勉強抗衡,不由戲虐地大笑,也不立刻將他們震退,隻是緩緩增加著注入此招之中的勁力,看著對麵數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以此為樂。
風欣紫強撐著擋下那些凶狠的獠牙,餘光一瞥發現風韌還站著沒有離去,咬著牙喝道:“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麼走啊!不要讓我們的犧牲白費!”
風韌頓時有些咬牙切齒,可是剛踏出一步就被銀月心與霍曉璿二人一左一右按住,掙紮不得。
“你們給我放手,要走自己走便是了,別拉著我!”
銀月心搖頭道:“對不起了主人,這一次罌粟必須違抗你的命令。留下來隻是白白送死。當初不是主人你告訴罌粟的嗎?活下去需要的才是更大的勇氣。死隻是逃避。如果死了,那麼誰來報仇雪恨!”
霍曉璿也是勸道:“幹娘他們撐不了多久的,別白白浪費他們的苦心!”
“還是那句話,要走你們走,我要留下!”風韌怒意上湧,忽然間覺得之前由焚寂涅炎中侵入到自己體內的灼熱順著經脈流淌到雙臂之中,下意識流經雙掌一放,兩股炙熱勁風爆發,將銀月心與霍曉璿全部強行震開。
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分別望了二女一眼,風韌下定決心大步踏出,雙手隔空一抓,劍嘯聲響起,之前墜落在地上的焚寂涅炎與星塵淚分別回到手中。
將星塵淚送回藏兵決空間中,風韌雙手握緊焚寂涅炎,望著依舊泛起一層淡紅色流光的劍刃,手臂中再度湧起從劍柄裏傳來的炙熱。他不由眉頭一皺,釋放出來渾身勁力與之抗衡著,沉聲嘀咕道:“既然師尊將你托付給了我,要是我連正常駕馭都辦不到的話,哪裏對得起師尊的囑托——不,是有負我劍魔之名!劍是用來守護身邊之人的,現在就是派上用場之刻。你,焚寂涅炎,今天必須被我馴服!”
眼中再次浮現出一抹深邃漆黑,風韌的樣子變得有些嚇人,渾身時不時波動出一抹詭異的陰影黑霧,手中的利劍嗡鳴不止,劃過鋒利勁風竟然率先將他整個人都裹了起來,不斷切割著他軀體表麵。
遮天蔽日袍揚起自動護主防禦,無數劍風盡數化解。
“這是什麼情況?”霍曉璿疑惑地望向銀月心,隻見後者也是搖搖頭,風輕柔也是一臉詫異,她們都沒有看出風韌究竟在做什麼。
略微沉思一小會兒,劍七突然驚道:“我明白,竟然是……”
未等她解釋,風韌突然披頭散發仰頭一叫,聲音中有著幾絲淒慘之位。
“啊啊啊啊啊啊!”
嗤!嗤!嗤!嗤!
一絲絲血柱從他袖口褲腳噴出,額角便也是裂開一道血痕。
然而,此時風韌的臉色倒是恢複了幾分正常,單手持劍指地,雙目緊閉長發隨風飄舞,緊緊抿起的嘴唇角上挽起一絲有些得意的弧度。
霎時間,他雙眼再度睜開,而又微微一眯,周身長袍獵獵鼓動,整個人的氣息瞬時暴漲,率先蔓延出的是一圈帶著幾絲灼熱氣息的淩厲劍意。
抬頭望向半空中依舊在僵持的局麵,又是一絲怒意在心中浮現,焚寂涅炎微微抬起,風韌終於又動了。
轉眼間,連人帶劍竄出,整柄焚寂涅炎拖在身側,掠過夜空之時劍刃上彌漫的淡紅色流光飄舞著殘留在半空,很是華麗,但是其中蘊含的氣息卻是隱隱充斥著暴戾與毀滅。
完全不顧風欣紫等人的苦苦支撐,風韌孤身單劍一個人從他們身旁穿過來到了狼牙血鉞最為密集的前方,長劍就勢一劃,招數看上去平淡無奇。可就是這平淡無奇地一劃,炙熱的劍意洶湧漫出,硬生生將前方一條線上的所有猩紅利芒斬碎,強行開拓出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