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韌聞言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淡淡笑道:“原來如此,你隻不過是一個收人錢財與人消災之人而已?那麼趕快給我讓開,我可不願意和這樣的人在這裏浪費時間,況且和你說的一樣,和我打可是沒人付賬的。”
那人哼道:“我不是說了嗎?今天,就算沒人付錢,我一樣要打架!因為,你這個對手很讓我感興趣。有的時候,為了別的理由去打架比直接到手的錢財貨物要爽快得多。記住我的名字,銀槍公子李廷申。”
話音落時,銀槍一顫幻化為比之前更加狂暴洶湧的寒芒,鋒利的勁氣席卷而至,無數虛影中一點亮色長虹突刺。
好快的動作。
風韌心中暗道,手上的招式絲毫沒有落後半分,星塵淚劍刃微微一撇,璀璨星光洋溢,紛紛灑灑飄舞在夜空下,又驟然凝聚,淩厲的劍罡隨即破空擊出。
叮!
槍芒與劍罡尖銳處轉眼間碰在一塊,殘碎的勁力攪起無數流光碎屑亂舞,鋒利的狂風將二人周圍縈繞出一圈結界,任何膽敢踏入其中的事物都將為直接撕裂。
“不錯,不錯,這種勢均力敵的感覺很久沒有過了。但是,也僅僅到此為止了。”李廷申獰笑一聲,雙手握住銀槍突然一扭,整柄泛著青銀亮色流光的長槍飛速轉動起來,從槍尖處迸射出的利芒也是化為尖銳的螺旋狀猛然向前一鑽。
霎時間,劍罡從中心處突破碎裂,直刺的長槍擦著星塵淚劍刃而過,徑直突刺向風韌已經門口大開的胸膛。
“休想得逞!”
風韌怒斥道,星塵淚一挽絞著那柄銀槍抽回,同時身形往後一仰,轉動的槍尖幾乎是貼著他的臉頰擦過,寒光映在雙眸中的瞬間,一股森冷勁風迎麵撲來,讓他渾身不由一顫。
可是這一招根本還沒有結束,李廷申繼續獰笑著將銀槍往下一抽,本身可以從星塵淚攪動下直接脫離的槍刃卻是突然間卡在劍刃上,兩樣兵刃頓時卡在一起。
風韌正在詫異之時,瞥到那支槍刃竟然又絞在劍刃上化為一道寒光朝著自己持劍之手劈下。這一瞬間,他突然想起在對方的那支銀槍的槍刃邊緣處還延伸出了五隻彎鉤,而這個便是眼前怪異招數的真正源頭。
乒!
星塵淚被攪飛到空中,不是風韌無法握住,而是他如果再繼續下去不撒手,很可能整隻手掌都將被銀槍割下。
寒光一晃,整隻銀槍隨著李廷申在空中一劃重新刺出,連環三槍彙聚一處,全部點在風韌右肩上。
嗤!嗤!嗤!
三道纖細血柱噴出,風韌麵露痛苦之色翻身從空中墜落,周身氣息呈現出潰散之勢。
“我就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真是沒意思,沒有報償將別人挫敗,打贏後一點喜悅都沒有。”李廷申將銀槍扛在肩膀上,一臉的戲謔。
下墜中的風韌緊咬牙關,極致之暗屬性的真氣在他的控製下以尋常流轉速度的三倍貫徹在經脈之中,強行將衰退的力量重新喚醒。這一瞬間,他重新睜開的雙眼裏漆黑色深邃得如同黑洞一般,背後十翼再度凝聚,進而化為詭異的黑色,重疊幻化為一對猙獰骨翼。
“還沒有結束呢!”
重新拔空飛起的風韌咆哮一聲,左手五指一攤,掌心內飛旋的漆黑色烈焰彙聚成一朵精致的蓮花,緊接著被拋向空中,盛開之刻所有花瓣立即爆裂,炙熱的炎浪席卷長空。
然而,一道寒芒卻是輕而易舉地從炎浪中貫穿而出,驚起的勁風將四周漆黑烈焰直接驅散,李廷申身影重現之時徑直從空中落下,銀槍一動不動,僅僅是隨著迅捷的身形一起俯衝,淩空點下。
風韌隨手一抽,遠處的星塵淚受到感應迅速飛回,被他持在左手中挑起一劍上揚,一抹寒光從劍格處掠起貫徹過整支劍刃,而後彙聚在劍尖上,夾雜著絲絲詭異的灰色氣息一同迸射擊出。
北鬥死星破!
電光石火中,兩道身影穿插換位而過,兩抹寒光斬在一塊共同化為虛無。
同時轉身,身位改變的雙方同樣沒有任何猶豫,又是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攻勢降臨。
站在地麵上的劍七仰望空中,隻能望見兩道顏色相近的流光不斷在已經開始泛起魚肚白的天際不斷穿梭碰撞,時不時迸發出大片破碎殘光。雖然隔著很遠,但是她也能夠感覺到其中的冰冷寒意,絕對不是自己這種實力能夠抗衡。
空中,又是一次交鋒而過,風韌心中一橫,扭手便是將星塵淚射出,迅捷而去的銀虹正是逆道劫劍中唯一的那一招脫手劍,飛寒驚虹。
並沒有想到風韌會在這話時候使出這招,李廷申有些措手不及,雖然揚起一槍將飛劍挑開,但是那股衝擊而來的寒意卻依舊撞在他身上,其中夾雜的淩厲劍意侵入到雙臂經脈中,很是難受。
而與此同時,他抬頭望見風韌竟然又從身側虛空中抽出了另一柄長劍,劍刃上還浮現一抹暴戾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