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結束後,你們就輕鬆了,不是嗎?”
“錯了,那時恐怕麻煩依舊,隻是稍微好解決些罷了。我們這次與你合作,代表的隻是反對北庭國會的人,名義上僅僅隻是一個北庭境內的反抗組織,而不是用北庭戰神或者並肩王的名義。等到國會被顛覆,那個時候才是真正兩個國家之間的爭端。畢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晉軒的軍隊在狼梟駐紮。”對方淡淡說道,眼中掠過一抹寒光。
對此,風韌沒有絲毫異議:“這是當然。本身,這次晉軒的出軍不過隻是想嚴懲禍首,對於攻占北庭沒有並沒有太大意義。再者,天勳與卡曼恐怕還在暗中偷偷盯著,晉軒絕對不敢在北庭的境界待太久。一旦展開持久戰,那便是漁翁得利之趨勢。”
“我就喜歡與你這樣的聰明人談條件。”對方連連點頭,很是滿意。
而風韌倒是有些神色不對,冷冷說道:“似乎,閣下一直都沒有回答我最初的問題,這種待客之道,好像不太好吧?既然是合作,多少也該讓我知根知底。”
那人一愣,隨後指著自己胸膛說道:“在下丁坤華,也曾經是被國會培養的工具之一,後來與其中反抗意誌最為堅定但是表麵卻都沒有流露出來的六人一同結義,從十多年前就開始計劃著顛覆北庭帝國中最大的這顆毒瘤。現如今,我們七人的地位都不算差,可是依舊位於國會的各種監督之下,一直找不到好的方法徹底擺脫,直到學院爭霸賽開場。因為我們明白,別的帝國所派出之人,如果能夠取得好的名次,那麼回去之時肯定可以得到帝國之皇的接見,那便是我們傳出消息最好的歸處。隻是,國會那邊似乎察覺到了這個意圖,下令讓他們手下最為忠心的韓負邪盡可能斬殺所有對手。無奈下,我們隻能讓參加比賽的宋紅塵見機行事,才有了他最後以性命為代價傳信,以至於你來到了這裏。”
風韌一笑:“你們運氣也不錯,不然的話這樣到處都可能露出破綻的計劃也不應該行得通。”
丁坤華輕蔑一哼:“你該不會認為我們隻有這一個不成熟的計劃吧?其實,暗中的動作從未少過,隻是恰巧你最先回應。怎麼樣,還有疑問嗎?”
小踱了幾步,風韌突然轉身抬手朝著側麵屏風一指,在丁坤華有些驚變的眼神下說道:“並肩王冕下自貶身份在後來偷聽了那麼久,想必也有自己的答案了吧?你才是這裏可以真正做主之人,為何不出來聊一聊呢?”
霎時間,大堂房門被一股席卷的勁風吹開,兩道迅捷的身影一前一後攔在風韌身前,氣息的波動讓後者不由神色一凝。
都是域級!
在他們身後,一道並不魁梧的身影緩緩從屏風的掩護下走出,抬手一揮:“不必緊張。如果剛才他真有心對我下手的話,你們根本來不及進來施救。對於合作夥伴,你們的態度可不太友善哦。”
見了此人,風韌倒是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一番,他從未想過赫赫有名的北庭戰神、鐵血人屠淩千濤竟然是一副儒家書生打扮,絲毫看不出是一員久經沙場的將領,然而,對方眉宇間時不時掠過的一抹冷厲,抬手舉足間的氣勢卻是在警告著風韌,此人絕不簡單。
“久仰北庭戰神大名,幸會。”風韌拱手作揖,神態間卻有一股敬意。
對於強者的敬意。
武道,終究一人敵之術。而兵法,乃萬人敵之術,駕馭的難度各有千秋。
淩千濤也是輕輕拱手行禮,點了點頭道:“沒想到那個連拓跋老師都稱讚不已的風韌,竟然如此年輕。你的名聲,這兩年來在北庭可也是不小。我沒猜錯的話,那次秘密圍剿晉軒暗渡部隊的失利,也是出自你的手筆。連三目天狼都隕落了,對於北庭的動搖可是不小。”
風韌毫不隱瞞:“不錯。正好趕上了,就出手了。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為什麼那次參與戰鬥的北庭之人中,域級強者的數量會有那麼多?”
淩千濤搖了搖:“多又有何用,還不是沒有一個回來。不過就那種人,死一個對於這個世間來說也是好事。我一直都懷疑北庭國會暗中與什麼見不得光的組織有所聯係,而那些多出來的強者,應該就是來源此處。而且,我很清楚地記得當年所經曆過的的訓練,有幾位教官至今從未和情報中國會裏的強者對得上號。”
“既然如此,我也有一個情報想告訴閣下……我懷疑,恐怕無論晉軒還是北庭,其實都被一雙暗中黑手給耍了。”風韌突然口氣堅定,眼中甚至閃過了一絲殺氣。
誰知,淩千濤倒是莫名一笑,仰頭一歎。
“你所說的,莫非是指,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