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踏足皇城(2 / 2)

藏在一群人馬中間的風韌不禁暗暗瞠目結舌,對於北庭的尚武之風也是有了新的體驗。雖說真正的強者走到哪裏都是可以迎來大量的敬佩眼光,可是如此還帶這樣一抹狂熱的卻也少見。

然而,縱使是這樣的北庭戰神卻依舊沒有能力抗衡一個盤旋在北庭皇權之上的國會,這更是讓風韌有些吃驚。

這次的對手,究竟有多強?

最終陪著下馬的淩千濤走入皇宮大殿的確實隻有喬裝改扮過的劍七與風韌,在裏麵所看見的其餘官員重臣也是如此,身後一男一女兩名守衛。

不過在這裏的卻大部分都隻是一些大腹便便的文官,身上縈繞著鐵血氣息的戰將除去淩千濤外幾乎沒有。

因為,那些人不是還處於戰場與各個關隘上,就是已經戰死沙場。

隨著淩千濤來到了屬於他的位置上時,風韌突然感覺到有一抹刺骨的冰冷之意從遠處襲來,不由瞥起餘光一瞄,隻見在這個席位的正對麵,一個滿頭灰白色長發的老者正在有些敵意地望著淩千濤。而在那人的身後,一名鷹鼻老嫗和一位身負鎧甲的將領左右護衛著,二人的氣息暗中已經將為首的老者縈繞住,無形中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那是國會大長老賀穎,自身實力並不強,可是卻擅長攻於心計,很是歹毒。他身後的那老婦是國會三長老,來曆不明,姓名不明白,隻聽說是國會裏的第二強者。至於第一強者,便是那個渾身鎧甲的將領了,他是賀穎的三兒子賀叔奎。據說他不是生下來的,而是在母親難產死後自己撕裂了她的肚皮從中爬出來的,當場嚇死了好幾人,樣貌猙獰甚至如同魔獸,所以一直都穿著鎧甲麵具,沒有幾個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淩千濤隨意回了一眼,而後便低聲與風韌細語介紹道。

而對麵的賀穎似乎聽到了,卻是有些不以為意,雙眸中一如既往充滿著怨毒與陰霾,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渾身上下湧出一股寒意。

不對!似乎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而且,他身後的兩人應該不隻是在為他護衛著,那些外放的勁力,恐怕是……

突然間,風韌心中一凜,隱隱間猜到了些什麼,同時他目光又順著側麵往賀穎下方的座位掃過去,又是渾身一顫,濃烈的驚訝從眸子裏閃過。

在賀穎下席,一名同樣年齡不小的老者盤腿坐著,雙目緊閉,一頭暗紅色的頭發略顯張狂之色,自身的氣息之強橫甚至超過了身後的兩名護衛。不過風韌為之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在那人身後的左側,一道熟悉的身影背負雙手聳立在那裏,此刻也是感受到他的目光扭頭望過來,兩人的目光瞬間衝擊在一起。

李廷申!

雖然現在自己易容換裝過,但是風韌不認為能夠在李廷申的細細打量下瞞得住身份,連忙將頭扭開,裝作繼續去觀望剩下的其餘官員。可是他清晰地感覺到,李廷申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自己身上從未移開過。

似乎,已經察覺出了些什麼?

“那邊第二位坐著的是誰?”風韌低著頭,輕聲問向淩千濤。

淩千濤看都不看,直接回道:“國會的爪牙,天狼衛狼牙狂魔將北堂難。他可是四魔將中唯一一個沒有真正隱退之人,一直在為國會賣命。準確的說,是真正與賀穎是一丘之貉。而其餘的三位魔將,倒好上很多,行事更多的是為了北庭,而非國會本身。”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一回事。”風韌冷哼道,心中終於明白了不少事情。

李廷申背後的真正的雇主,恐怕就是這位狂魔將北堂難。至於那三位已經在最近隕落的魔將,倒還真是死得冤,被自己心中多年的同僚所算計。也難怪李廷申對上盛徒蒼之時可以隨意破解他的招數,肯定就是北堂難暗中透露了單槍破雙槍之法。

北庭自身的內部矛盾,可比戰場上更加險惡數倍。死在敵人的手上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倒下的時候卻看到曾經行人的同伴在背後冷笑著。甚至,死不瞑目。

比起風韌,劍七看到李廷申之時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她知道,這個人必須交給風韌自己來對付,無需插手。而真正讓她心中一驚的卻是另外一人,在一個相對不怎麼起眼的位置,一名中年將領背後的一位青衣女子。

“劍……你看那邊,那個女的我好像見過。”劍七連忙暗中拽了一下風韌的袖子,使了個眼色。

風韌聞聲真想望去,卻是被淩千濤一把扯住衣角。

與此同時,一聲嘹亮卻又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