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可是自損三千的地步,你確認還要繼續前進嗎?如果貿然出擊的話,很可能最後的結果將是全軍覆沒!試煉任務失敗最多挨罰,但是把命賠上可就是不劃算了!”慕容瑜一臉冰冷,微有慍色地望著風霆與段克鋒二人。
頓時,風霆露出了一抹猶豫之色,瞥了瞥段克鋒,後者連忙幹咳幾聲回道:“別忘了,現在端木他們應該已經按照約定進入到地方區域的腹地了。若是我們在這種時候棄之不顧,隻會讓他們被孤身圍困於層層包圍之下!”
慕容瑜隨即反駁道:“端木那家夥知道輕重,絕對會量力而行,斷然不可能意氣用事深陷重圍之中。比起你們來說,他可是讓我放心很多。再者說,他身負器宗十九件鎮宗聖器之一的舒寒劍匣,內藏十四支地階高級靈刃,一支天階低級靈刃。別說南大陸,就算是放眼北大陸能夠在兵刃上和他一較高下的也為數不少。”
“正是如此,我才怕他有恃無恐反而正中敵人下懷。強者過招,勝負因素中兵刃隻能夠影響一部分,這點你不會不清楚。再說我也沒有想要光明正大地穿進去。敵在暗,我在明。我想要的不是自投羅網,而是敲山震虎,為端木他們分擔一些壓力。”風霆立刻糾正道,迎來了段克鋒一絲讚賞的目光。
不僅是段克鋒,就連一直與風霆作對的西門聽風也是微微沉思,在這種大事商議上他是斷然不會和風霆公開隨意唱反調的。畢竟,大局為重,一致對外。
隔壁房間中,風韌靠在牆上將一切都聽了個仔細,動彈了一下自己尚未複原的身軀,隱隱作痛在警告著他目前狀態可很是不妙,卻是沒有引起多少注意。
“敲山震虎嗎?確實是個好主意,隻是恐怕為時過晚了。我們一路上太過張揚,已然為那支潛入的小分隊吸引了不少注意力。現在,他們很有可能已經達到了事先商量好的彙合地點,又由於情況有變而且我們未到,率先動手了。再慢吞吞拖下去的話,很可能才是真正的全軍覆沒。”
他的輕聲嘀咕卻是引起了一旁躺在床上靜修的雪夜淚的注意,不過她目前狀況很是糟糕,連睜開雙眼都有些難,隻能發出一串有些模糊不清的輕微聲音:“那麼在你看來,隻有一頭栽進去才是真正的解決方法了?”
風韌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那樣做未免過於自殘,若是大家都在巔峰狀態興許我會提議那麼做。現在完全沒有實施這種計劃的可能。隻是,某個人竟然在剛剛給我傳了一個好消息。準確的說,這也並不是什麼好消息,隻是我們能夠借用一下某些人的力量。”
“消息?誰?”雪夜淚略感差異。
“湮世閣,薑淵。他一年多前曾在我身上種下了一枚印記,說是隻能使用一次,可以將某段信息以穿越空間的形式傳遞給我。我當初不相信,自認為是他在我身上做了手腳,可是自己又苦於無力解決。後來一直沒出什麼差錯,我都差點忘記還有這個的存在了。直到剛剛,我準確收到了他的一條信息。湮世閣出兵,墓牢、冥獄等勢力一同彙聚南大陸,風雨欲來。”
“你的意思是,亂局中坐收漁利?”
風韌笑道:“差不多吧,你傷得太重,先繼續休息著。我覺得自己是時候該再次行動一番了。”
說罷,他起身將窗戶推開,那大小足以讓他矮身穿過。
頓時,雪夜淚勉強睜開了雙眼,驚呼道;“你要做什麼?現在你的實力也恐怕不足五成,況且身上的傷也是不輕,如何能夠一人前往?別開玩笑了,為什麼總是要拿自己的命不當回事,卻要拚死去幹一些與自己本不相幹之事?”
聞言風韌停下動作,走回來站在床前,盯著雪夜淚的雙眼淡淡回道:“曾經的我習慣一人獨來獨往,不願意插手別人的事情。但是後來變了,因為我結識了一群好友,與他們在一起我得到了之前從未有過的歡樂。同時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有的時候,很多東西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也許那樣活著很累,但是卻很滿足。因為,我無怨無悔,問心無愧!”
話音落時,他一晃身從窗戶上躍出,身影表麵泛起陣陣透明漣漪,整個人連同著自身氣息一起憑空消失,正是當初從婆娑府習得的藏身武學,萬化無蹤。
“罌粟,輕柔,雲青空,李廷申……你們等著,我很快就到了!”
……
瞥了一眼拄著血色巨劍的那道人影,端木英也是眉宇間皺起一絲凝重,沉聲問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仿佛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仰頭獰笑道:“虧你還是九大古族的弟子,沒想到連我的名號也不知道?看到這個標誌沒有,現在該明白了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指向自己右肩頭的一塊皮質披肩,隻見上麵紋著一顆猙獰的白色虎頭,栩栩如生,特別是那隻猩紅色的血眼,幾乎可以從中看到凜然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