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時間解釋了,快點走,不然就來不及了!”風韌心裏一急,也是有些說不清楚,幹脆直截了當。
誰知風輕柔還是搖了搖頭,站在那裏巋然不動,風韌也是不知為何根本拽不動那具還不足百斤之重的軀體。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稍微抬起頭來,有些魂不守舍地茫然一笑:“風韌哥哥,吻我一下。那樣,輕柔就聽你的。至少,讓輕柔覺得,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對於這種要求,風韌自然不會應允,他一晃身形來到風輕柔身後斜起一掌劈落,目標正是對方後頸。
然而,風輕柔動作更快,抓住風韌的手掌攔下一刻又緊接著一扭,拽著對方手臂將他的軀體扯向自己。而後,竟然雙臂環起摟住了風韌的脖子,自己主動一吻印在他雙唇上,卻也隻是蜻蜓點水地輕輕一碰。
那瞬間,風韌心裏一愣,等他反應過來準備有所動作之刻,卻是發現風輕柔的速度快得超出自己想象,竟然已是一掌拍在自己額頭上。
“風韌哥哥,不管有什麼人想要讓你我分開,我都不允許。有人想趕我們離開這裏是嗎?那好,我去殺光他們。”
冰冷的語調傳入到風韌耳中,隨後他眼前一黑,直接昏睡倒下在風輕柔懷中。
將風韌平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後,風輕柔淡淡一笑,轉身之刻雙眼裏卻是流露出一抹似乎根本不屬於她的森冷。
“那樣的氣息波動?又是你們這群煩人的家夥……索性,這一次將你們趕盡殺絕!”
下一刻,她的身影已是消失。
……
“嗯?”
熟睡中的夕兒突然睜開了雙眼,一躍身騰起,也顧不著整理下自己淩亂的睡衣,抬手便抓出了放在一旁桌上的古樸羅盤,隻見那上麵沉寂了好一段時間的第三顆寶石再度泛起了氤氳光彩,比上次還要濃鬱些。
“竟然又來了,就不能挑個好點的時間嗎?”她眼中倦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嚴肅之意,隨手抽過一件外衣披在身上,縱身一躍直接從窗戶竄出,身形飛掠在夜空下朝著羅盤所指引的方向迅速而去。
……
乒!乒!乒!乒!
一對短劍飛速揮舞,點點寒光閃爍,仿若一對毒蛇的獠牙,每一次出擊必是在對方身上留下一道創痕。
乒!乒!
持劍後退數步,貝森忍不住一大口紫色鮮血噴出。他拄著布滿缺口的長劍,心中無比震撼。竟然……堂堂血族親王,竟然一個晚上能夠敗陣兩次。而且這一回,還是在自己巔峰狀態下,並非之前的實力受製。
在他對麵,夜空中灑下黯淡的慘白色月光,一道纖瘦的身影傲然而立,長發舞動。在她身側,累累骨骸堆積如山,截斷處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深寒劍意。
此刻的風輕柔一臉猙獰,再無以往的嬌弱柔美神態,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眉宇之間流露出的是一股陰狠殺氣。即使是被成為天災的亡靈一族,現在在她麵前也是根本不值一提,隻能被淪為屠戮的對象。
究竟……誰才是來自地獄的複仇亡魂?
“你比上次那個能打,但是也贏不了我。隻要膽敢阻止我和風韌哥哥在一起的,都必須死。無一例外!”風輕柔低著頭輕聲嘀咕著,無形中彌漫的深寒之意幾乎能夠凍結萬物。
下一刻,她躍出的身形瞬間來到了貝森的右側,右手短劍在掌心中一轉倒持,以一記極為詭異的角度劃下,仿若最後一擊的毒蛇獠牙。
好快。
貝森一驚,極為倉促地舞動手中蒼白色長劍格擋,劍刃通體上下驚起數圈氤氳光暈。
然而,斬落的劍刃根本無視這些。
乒!
長劍截斷,貝森看著眼前碎裂的長劍心中駭然,而風輕柔這一劍劈下的淩厲勁氣也沒有因此徹底耗盡,殘餘的力量依舊凝為一弧劍罡斬落,將對方右肩到左腰一長條全部割裂,詭異的紫色血液噴出飛濺。
“再見。”
輕聲一哼,風輕柔翻身踢出一腿重重踏在貝森的胸口,劇烈的衝擊力將那具累累傷痕的軀體硬生生震飛數十米,而緊隨其後的甩手一劍飛掠追上,璀璨的銀虹流光下透露的卻是徹底與世間訣別的冰冷。
誰知,也就在這個同時,一陣呼嘯破風聲突然襲來,一道黑影迅速飛掠一橫,正好擋在貝森潰敗身影與風輕柔脫手一劍的中間。
叮!
短劍震退回彈,風輕柔躍起將其接住重新握在手中。同時,她也看到那道黑影旋轉飛回,在貝森倒下的位置一旁被另外一人接住。
全身上下漆黑的鎧甲,坐下眼露赤光的夢魘戰馬。
顯然,又是一位幽暗族之人,而且他的氣息波動風輕柔可以肯定,比上次那個要強很多。
“貝森,我記得你的任務隻是巡視,怎麼還交上手了?而且,竟然被一個人類打得如此狼狽,真是將我亡靈一脈的臉麵都給丟盡了。”來者的語氣毫不客氣,甚至他都沒有多看貝森一眼,直接揚起手中的一支暗紅色金屬蒺藜遙指風輕柔,哼道:“接下來,我做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