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倒是有幾分氣魄,可惜恐怕終究會事與願違。”風韌無奈搖了搖頭,他可不認為城池的守軍會因為這一騎的斷後而放開結界的防禦。
戰爭裏,犧牲,總是必然的。
而天劍星也是微微低下頭嘀咕道:“沒用的……按照湮世閣的規矩,對於無法救助的同伴,直接放棄,視作他們已經陣亡。”
不過天暴星倒是饒有興趣地抱起雙臂看著遠處,他已經感覺到了天滿星的氣息就隱藏在附近,但是卻遲遲不出手。
這裏,是三位湮世閣副閣主都有部下盤踞的城池,任何一方出了問題必然會被另外兩邊興師問罪。這個罪過,天滿星不敢輕易去觸犯,縱使天罪星是他最鍾愛的部下。
本身,他還想借此機會撈點功勞,誰曾想到竟然是葬送。
曠野上,天罪星人馬一體,銀槍舞動下點點鮮血飛濺,一隻隻變異的魔狼飲恨與寒芒之下,但是它們也並非沒有任何收效。
不一會兒,無論是人身上還是戰馬身上,光亮的鎧甲表麵已是黯淡許多,一道道長短不一的爪痕皸裂其上,還泛著一絲詭異黑霧。
天罪星身軀微微一晃,似乎有些失神,而借此時機,又是一隻魔狼撲上。
嗤!
銀虹斜劃,長槍貫穿過那隻魔獸的軀體將其挑起,又重重砸在另一隻從下方突進的魔狼背上,巨大的衝擊力將二者的身軀都是一震扭曲。
不過與此同時,另一邊天罪星卻是防守不及,左腿上被抓上一擊,鎧甲碎裂飛濺,已是傷到血肉經脈。
“喝!”
暴怒一吼,天罪星左手探出猛然抓住那隻準備一擊脫離的魔狼身後搖晃的尾巴將它硬生生拖了回來,轉動的槍尖一點,淩厲寒氣擊穿那具血肉之軀將它釘在地麵上。
同一時間,他坐下的戰馬也是長嘯一聲人立而起,拐出的右蹄側擊在一劈下撲的魔狼頭頂,竟然直接將其腦袋踢碎大半,汙血與腦漿四濺。
看上去這匹戰馬似乎除了能夠在半空奔馳外與尋常座騎沒什麼不同之處,其實不然。它名為青紋獨龍駒,實力也同樣達到了域級層次。正如其名一樣,據稱體內流淌著一絲龍族的血脈,也算得上較為高等的魔獸,至少不是眼前這些變異魔狼能夠相提並論的。
不過,奈何那些魔狼的數量實在太多,單憑天罪星一人一騎終究是無法全部攔下,況且還有不少從空中掠過,根本不理會他的阻攔。
脫離了天罪星的槍圍之後,那些魔狼更加肆無忌憚,幾隻衝上去接前方本身就已經負傷的其餘湮世閣之人直接撕裂,就算還可能有些人沒有死透,也依舊是將利爪刺入到他們小腹中掏出內髒塞入嘴中大口咀嚼,汙血濺得到處都是。
麵對這樣的慘狀,城樓上的那些人依舊躑躅不定。從結界內部最多隻能人走出去,任何攻擊一旦經過那層屏障都將威力大減,根本對於這些實力都有界級甚至不少達到域級的魔狼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不過其中還是有幾個血性之人想要衝出去,卻是被身邊的同伴察覺到連忙幾個人一起上去將他按住。
一旦出去,很可能就不能活著回來。
噗!噗!噗!
終於又衝在最前麵的一人觸及到了結界表麵上,有些發瘋似的拍打著這層最後擋住他去路的屏障,奈何無論如何都是突破不了。而在他身後,一隻體型更加碩大、彌漫著域級實力波動的魔狼人立而起,一爪抓住了此人的腦袋將他往後一扯,張開血盆大口就是直接將整隻頸脖咬碎,而後將整個人頭塞入嘴中,利齒一合,轟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