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擾了!”
天暴星連忙退出到房間外,一隻手攔住後麵想要進去之人,同時順手將門關上。
屋內,風韌和顧雅音也是意識到他們目前姿勢的曖昧,連忙相互放開對方。
顧雅音有些不滿地哼道:“進來的時候,你怎麼不鎖門?”
“這是我的房間,我哪知道他們竟然有膽量不敲門直接進來!”風韌神色有些尷尬,而後又幹咳幾聲道:“不過天暴那家夥也是一份好意,總不能真的趕他走吧。”
“嗯,明白了。”顧雅音起身來整了整由於之前風韌靠著而有些皺的衣裙,坐到了床邊的座椅上,而後突然又嫵媚地眨了眨眼睛道:“要是你真想做點什麼的話,還是等晚上吧,姐姐什麼都能夠滿足你。不過,前提是等你的傷好了。”
風韌苦笑道:“那是自然,我現在就算有心,也無力。”
說罷,他又將聲音提高了些喝道:“天暴,帶人進來吧!”
屋外,天暴星本來還有些忐忑不安地靠在靠在牆上喘氣,聽到這聲呼喚不由心中稍微安穩了些,使了個眼色示意一同前來的兩人跟上,共同再一次進入到房間裏。
湮世閣中的醫療師與煉藥師確實技藝非凡,很迅速地幫風韌處理好了已經經過初步治愈的傷痕,留下大量滋補類的療傷藥就退下。
天暴星見狀也是緊緊跟著一起出去,生怕風韌會突然把他叫住留下。
不過,那個顧慮並沒有發生。
眼見房門再次關緊,顧雅音捂著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著風韌說道:“你似乎還真有些威嚴,堂堂一位湮世閣天罡星竟然懼怕你成那個樣子。”
“天暴那家夥就這樣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誰知道他看似浮誇的表麵究竟在想著什麼。其實,湮世閣中我能夠相信的人並沒有幾個。除去音姐你,大概也就因為與我長時間配合而彼此間形成默契的十三劍侍,還有一個絲毫沒有心機天捷星司空巧兒。別的,薑淵大部分都是在利用我的能力為他掃除稱霸之路上的障礙。而天暴與天哭,不過是他派來明裏幫忙,實際監視我之人。”風韌無奈搖了搖頭,他現在的處境可是比實際上更加艱難。
“十三劍侍與司空巧兒?看樣子,你似乎特別能夠得到女人的信任。”顧雅音調侃道,不過語氣中也是隱隱暗含一股淡淡的酸味。
無論嘴上說得如何無所謂,實際上她又哪裏願意讓別的女子來瓜分那份情感。
風韌連忙搖頭道:“不全是你想的那樣。”
“不全是?那也就是說,確實有了?”顧雅音瞬間意識到了風韌話中的重點。
“那個……反正,她們應該是會站在我這邊的,至少不會背後裏突然捅刀子。但是若真的到時候我與薑淵翻臉了,恐怕能夠繼續幫我的人,沒有幾個。”風韌連忙換一個話題,想要遮掩。
顧雅音點了點頭,回道:“不管你做什麼選擇,姐姐的選擇也不會變,一直站在你這邊。”
“哦,對了。差點把那個人給忘記了……雖然不知道,他究竟還有沒有別的隱藏目的,不過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可能性不大。”風韌突然又想起來不久前收伏的新屬下,已經辭去了天罪星之位的邢岩。
“我之前也說了,這個人是真正的性情中人,很有血性,不似天滿星那種內心陰險之人,應該可以信得過。”顧雅音也是說出了自己的觀點,進而又補充道:“隻要你願意的話,婆娑府也可以隨意調動,我們這幫女人其實對於湮世閣沒有什麼太大聯係,隻是有命令便去完成罷了,與內部高層毫無瓜葛。隻是,整體實力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還是太弱了。”
“用不著音姐你的人。我沒猜錯的話,那幾個不安分的丫頭絕對不會就這麼老老實實待著,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一起趕過來的。在那之前,我也懶得繼續去管湮世閣與墓牢的爭鬥,就以養傷為借口,好好看著他們打,誰勝誰負都與我沒關係。”
風韌淡淡一笑,靠在床頭合上了雙眼。
……
“屬下無能,折損了一批殘缺品,還連好不容易完成的一個半成品也是弄成傷的不輕,竟然還沒有擊殺一個湮世閣的天罡。請主上責罰。”
幾道身影拜倒在地,俯首稱臣狀,不敢起身。在他們身後,幾隻巨大的牢籠裏更是關押著一隻壯碩的異化魔狼,其中一隻身上還帶著傷痕,赫然是之前與風韌交手過的那隻。
主座上,一名身披青色長袍的人隻是搖了搖手,笑道:“沒關係,至少你們也算測試出了這批試驗品的部分不足之處。況且,今天也算是再給了湮世閣點教訓。下去吧,準備下一次作戰。屆時,我會親自出手的。那層烏龜殼樣的屏障攤開了覆蓋住了全城,剩餘的防禦力對於本座而言,根本不堪一擊!”
在他肩頭的金屬護肩上,標誌著墓牢中顯赫身份的一枚淡金色紋路鐫刻其上,赫然是一條盤踞的魔龍。
墓牢,四大護法之首,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