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完無道哥冗長的敘述之後,本身就很是疲憊的風韌也覺得自己又要睡著了,有些口齒不清地回道:“總體來說,就是你的初戀由於族內的一次行動失誤,很早就葬身了。後來你根本忘不了她,在自己逐漸擁有實力後,刻意去尋找,也娶了不少相貌上與她相識的女子。也有一些因為貪圖你的地位,慕名而來?”
“大體上就是這樣吧。不過無論哪一種,我終究都是禍害了她們本身應有的生活。因為,她們終此一生,在我眼中都不過隻是那人的替代品,是她的影子。”無道哥搖頭連連歎氣,顯然是覺得曾經的自己過去荒誕。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也正是因為跟隨了你,其中的不少女子很可能也免去之後的某些磨難。即使是成為一個替代品,但是她們中也有一些是出於心甘情願的,無怨無悔。無道哥又何須過於自責?隻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是一個如此癡情的人。”風韌淡淡一笑,倒有些調侃的味道。
無道哥無奈道:“很多的時候,不正經的事情隻是嘴上說說罷了。若是可以選擇,我寧願與她二人相守一生,完全不回去理睬後來的妻妾成群。孤單之時總是渴望著的,其實當有一知己陪伴身邊之刻,足矣。倒是你小子桃花運好的沒話說,身邊的女子個個都不簡單,比我當初幸福太多了。別辜負她們任何一個吧,不然我都要看不下去了。”
“我一直很珍惜她們的……等一下,怎麼話題又回到我身上來了?還有,你到底在指哪幾個?”風韌一愣,很快反應過來。
“具體是哪幾個,難道你不會比我更清楚嗎?是不是,要我數一遍給你聽聽,看看是否有所遺漏?”無道哥笑得很囂張,似乎在揭別人老底。
“停停停,剛剛還悲情了一小會兒,怎麼又接著繼續不正經了?不過這才是你的風格,沒有常理可循,玩世不恭。”風韌哼著一笑,突然聲音又小了很多:“那個,上次……就是……”
無道哥詫異道:“吞吞吐吐說什麼呢?有話直接說啊,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風韌深深吸了口氣,正色道:“上次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帝王神功,等著我傷好了,還麻煩無道哥你繼續傳授。”
“啊?你是說——我懂了。哈哈哈哈,果然,你終於發現這玩意的重要性了吧!男人,不能說不行!”無道哥仰頭大笑,笑聲很是放肆,也很是刺耳。
“給我住嘴!你是不是想整得所有人都知道才肯罷休。而且,曉璿她還在旁邊睡著呢,別吵醒她。”風韌滿臉黑線,睜開雙眼瞪著無道哥,都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請求。
無道哥上前拍了拍風韌的肩膀,一臉我懂的表情,喋喋不休道:“這玩意早練早好,不然等到後麵我都怕你會來不及的。”
“嗯?什麼來不及?”
不知何時,房間的門已被推開,風輕柔捧著一甕剛剛燉好的藥膳雞湯站在門口,望著密語中的二人,一臉疑惑。不過很快,她便露出了一抹微笑:“風韌哥哥,你醒了?”
“你聽到了多少?”風韌與無道哥異口同聲道。
風輕柔搖搖頭道:“就聽到某個人用一種令人很不舒服的聲音說有什麼要來不及了。”
還好。
風韌心裏緩緩鬆了口氣,卻是又看到無道哥一抹狡黠的目光。
“這個是不是也是啊?”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裏,隱隱在獰笑。
“是什麼是。這是我妹妹,你想哪裏去了?”風韌警告著說道。
無道哥臉上笑意更濃了:“親妹妹還是幹妹妹?”
“你能不能不要某個字故意讀第四聲?”
風韌抬手將無道哥推向一旁,望著風輕柔笑道:“輕柔,又麻煩你了。湯先放著吧,我現在喝不下。”
“嗯,風韌哥哥什麼時候想喝都可以。”風輕柔將整隻甕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櫃上,將下方一體的小爐點燃,靠著文火慢慢保溫熱著。
而後,她突然伸手抓住了無道哥的衣袖,沉下臉說道:“一起出去吧,別打擾風韌哥哥休息。”
說罷,她不由分說拽著無道哥就外走。在經過霍曉璿的床時,下意識瞥了眼。不知為何,眼神裏似乎流露一抹帶有敵意的憎惡。
……
幾天後,巒峰重疊之中,一泓清澈潭水為著蔥蔥鬱鬱的深山再添幾分生機。
不過,在那水麵之下,隱隱可以望見一道模糊人影。從他所在的位置上,大量的氣泡翻騰升起,將水麵的平靜徹底打破,沸騰的波瀾迅速擴散向四周。
沒過多久,竟然已是蔓延了整個水麵。
沸騰越加劇烈,大量的氣泡翻滾而出,將滾燙的灼熱彌漫向四麵八方,上空的空氣都產生了陣陣扭曲,望過去一片朦朧。
“從時間上來算,是差不多了。”
無道哥懸浮在半空,一直雙臂環胸俯視著下方的潭水,臉龐多少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