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上午的那個人嗎?”霍曉璿疑惑問道。
風韌點頭道:“不錯,他和我目前的律屬身份類似,隻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位副閣主的屬下。之前,倒是沒有聽說過竟然還有這號人物。”
霍曉璿驚道:“你是說,他也是來自湮——那裏的?確實沒聽說啊,除了你外還有這樣一個沒有超過三十歲的人擁有這般實力。”
“沒聽說過並不代表沒有。同樣是中域的八大勢力之一,我想目前我們所看到的,其實這是它的冰山一角,真正的實力又如何會輕易擺在我們這些算不上自己人之人的麵前呢?”
風韌繼續仰望著七號擂台,已是看到至尊樓的弟子出現敗績,那位同樣來自湮世閣的青年一劍快過一劍,雖然整柄三劍鏽跡斑斕,可是絲毫不會影響他連綿不絕的劍勢,同樣銳氣逼人,很是淩厲。
與此同時,其餘擂台的比試似乎也是落幕了,沒有什麼意外出現,來自明五宗的嫡係弟子全部守住了自己的那一處錦帛,成功晉級。
當然,除了這個還沒結束的七號擂台。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了過來,至尊樓的數位弟子與長老眼中都或多或少有些擔憂之色,哪裏想得到第一輪中竟然自己宗派就即將有弟子敗北。
至於來自另外四個宗派的弟子,三位都是一副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唯獨那個斷臂的皇宇宗之人,被麵具遮掩了一半臉龐,剩下露出來的部分也是看不出絲毫神情變化,似乎一切結果都與自己毫無關係。
叮!
七號錦帛上,那名至尊樓弟子手中折扇被擊飛,還欲反擊之時,對方的暗紅色殘劍也是將有著好幾個缺口的劍刃架在了他側頸上,冷冷說道:“你輸了。”
雖然很是不甘心,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那位至尊樓弟子還不至於將心中的不爽表現出來。
至尊樓出場八人,隻敗了一個,麵子並不算過不去。可要是輸不起的話,那才是真正的丟人。
最後的落幕倒是讓不少人心中詫異,卻也是感到了更大的興趣。
這樣的比試,有變故才有意思,無論對於看客還是參加者來說都是如此。
一旁空中,來自神兵閣的那位弟子周朝一副思索的樣子,嘀咕道:“那柄殘劍絕非凡品,似乎我曾經聽哪一位長老說過,是哪個宗派有一柄看上去鏽跡斑斕的破劍,實際上是一柄絕世神兵來著?”
“管他是什麼來曆,總之最好別碰上我。”天機穀的弟子公羊異依舊一副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樣子,似乎早已勝券在握。
而那名來自血海盟的女弟子鸞欣倒是對於他的這種傲慢有些反感,微微皺眉道:“小心到時候你連第二輪都晉級不了,到時候麵子可就丟大了。”
公羊異聞言仰頭一笑:“開什麼玩笑!這一次的冰焰池,我已經預定了一個位置了。你們就去爭另外一個好了。不然的話,我的璿璣棍會讓你們明白什麼叫做差距的。”
聽了這話,周朝哼道:“你天機穀煉製的靈刃確實也不錯,可是終究還是不如我神兵閣。你最好祈禱別太快碰上我了。不然的話,一劍之下,你的璿璣棍恐怕就要成兩截了。”
在這幾人先鋒相對之刻,來自皇宇宗的林零自顧自地一人孤身離去,似乎從始至終來到這冰焰穀,他就從未開口說過話。
今夜的比試也同樣到此為止,盛典的第二輪要在第二天下午再開始。至於別的博弈比鬥之類的,卻是依舊每天都有,直到盛典結束。
在第一輪中勝出的來訪者,每一個都能夠擁有至尊樓提供的上等客房,直到他們輸掉比試。至於其餘人,也同樣有著免費客房,卻顯然差上不少檔次,還是兩人一間,而且數量有限。最後排不上的人若是又不願意晚上趕回去,就隻能露宿在冰焰穀的巨大廣場上了。
而另一邊,風韌倒是覺得分配給了霍曉璿一個房間多少有些浪費……因為,她又跑到自己的房間裏來,似乎完全沒有想走的意思。
“曉璿,很晚了,回去睡覺休息吧。”風韌無奈說道。
“嗯嗯,好的。不過,我就在這裏睡吧。怎麼,你是準備先洗澡呢,還是直接睡?要不我先去洗……又或者,一起?”說到最後,霍曉璿雙頰微微一紅。
風韌無奈道:“你為什麼就不能回自己房間呢?”
霍曉璿哼道:“必須看著你。誰知道,你會不是半夜又溜到誰的房間裏去?又或者,某個人會悄悄潛進來。”
“我看在這裏除了你外,沒有人會做那種事情的。”風韌直接躺在了大床上,揮揮手道:“我累了,直接睡了,隨你怎麼樣。反正,別吵我就是。”
霍曉璿一躍也是跳到了床上,雙手一撐趴在風韌麵前,皺眉道:“你當初我這次非要和你一起出來是為的什麼?看著你和沈月寒別搞出些什麼事情還是其次,主要……主要是……難得能夠有甩開她們單獨與你相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