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定時設置錯了,由於今天坐火車回家,一下子沒發現,更新晚了,諒解)
不知何時,巫顏夕已是出現在了傅北卓身後,並起的纖纖細指之上凝形利刃寒光閃爍。沒有人會質疑,那樣的鋒芒絕對是致命的。
“偷襲嗎?這種手段是不是太卑鄙了?”傅北卓一哼,很不情願地卸去了自己手中大槍上的勁力。
現在的情況下,他根本動彈不得。
“這種事情,你有資格和我說嗎?突然動手幹擾決鬥在先,而後——那邊那個,再敢動一下,他可就小命不保了!”巫顏夕一喝,冰冷的目光鎖定在風韌身旁數十米開外。
下一刻,那塊區域一陣漣漪蠕動,一道身影從中現形,卻是之前與傅隆寧等人一同上台的幾位神兵閣長老之一。
風韌倒吸了一口冷氣,他還是真沒發現竟然已經有人逼近到自己身旁這麼近的距離了。雖然說突然之間的反應他還是有信心避開了偷襲中的致命一擊,但是也終究會因此受到不小的傷害。
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再心中佩服下來自護皇一脈的巫顏夕,確實有她超乎常人之處。
眼見場中局勢已定,風韌深深吸了口氣,在空中邁步而出,朝著遠處顯然神色不善的神兵閣主傅北卓拱手說道:“傅閣主,按照最初的約定我擊敗了守陣之人,不過你們卻還派出兩人來繼續對付我,這又是何意?”
傅隆寧哼道:“比武切磋,你下手也太狠了些吧?直接廢去一臂,縱使能夠通過某些方法重塑,也注定會大不如初。我手下之人,有人看不過去出手要討個公道,不是合情合理嗎?”
“合情合理?傅閣主也太能說笑了吧?你難不成忘了,我和傅惻約下的可是生死之局,他之前一直揚言要在場中直接殺了我的。不過,我遠來是客,自然不能和此地主人同等對待,所以劍下留手。不然的話,剛才的那一擊就不是廢去貴公子的一條手臂那麼簡單了。”風韌臉上毫無懼色,本身他就是認準了與神兵閣為敵的。
不過在此他也是抬手一揮,巫顏夕見狀收回了手中的凝形利刃,放開傅北卓,身形一掠,與無道哥一左一右躍到了風韌身側。
傅北卓也是抽身一退,回到了他父親身邊,目光落在已被人抬回來的傅惻身上,不由眉頭一皺,慍色盎然。
“不錯,小兒無禮,但是也輪不到你來替我教訓。不過那是私怨,當著中域群雄齊至的麵子,先擱一擱,暫且不和你算賬。按照最初的約定,你現在獲得了第一次去嚐試我神兵閣那三件靈刃的資格。無論成功與否,你今日在離開折劍城之前,都還需給我個交代。”傅隆寧沉聲喝道,任誰都能夠聽出他隱藏在表麵之下的怒意。
闊別三年的親子歸來,卻是沒幾天就傷折一臂,當父親的又豈能善罷甘休?
不過,風韌依舊麵不改色,淡淡回道:“傅閣主倒真是好算計,若是我成功獲取了你神兵閣的天階靈刃,你最後又出手阻攔。繞了一圈,還是回到了你手裏。不過就算那樣,我依舊要一試。”
說罷,他縱身上前,卻是沒有直接踏入到鑄劍池中,而是撇向一旁,抬手將斜釘在地板上的墨玉非攻拔出,笑道:“之前的約定還有一點,從現在起,這柄劍歸我了。”
伸手換換撫過墨玉非攻無鋒無刃還略為粗糙的劍刃表麵,風韌自然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厚重之力透過指尖蔓延到他經脈中。
然而,就在他準備下意識稱讚之刻,一絲清脆的碎裂聲卻是瞬間讓他神色一滯。
乒乒乒乒——
無數墨綠色的碎屑墜落,剛剛還是看似完好無損的劍刃此刻赫然化為陣陣細小粉塵隨風而逝,隻能望見一抹墨綠越來越淡,飄揚向四麵八方。
“難不成,它就到極限了?”風韌輕聲一歎,心中多少有了些遺憾,倒也是明白幾分。
看來,真正的非攻鑄劍之術並未重現世間。
而好不容易去醒過來的傅惻正好看到了墨玉非攻破碎凋零的那一幕,頓時失聲一叫,再次昏迷過去。
遠處,端木驍連連搖頭說道:“沒想到斬斷了我雙劍的非攻之劍,竟然是假貨?”
“不,那不是假貨,應該算得上煉器技藝未成熟的仿製品,所以才在星塵淚和焚寂涅炎的先後衝擊下不堪重負最終步入滅亡。不過,即使隻是仿製品,但是卻依舊能夠擋下風韌雙劍攻勢那麼多招,也很不簡單。”端木英眼中泛起了一絲精光,目光緊緊鎖定在風韌手中還剩最後半截劍刃的殘餘劍柄之上。
就算隻有那些,憑借著器宗古族立於大陸巔峰的煉器技術,同樣可以從中得到不少收獲。甚至,鑄就出真正的非攻之劍也不是不可能。
留意到了端木英目光的風韌輕輕點頭,將殘缺的墨玉非攻收起,而後揚手隔空一抓,之前墜落的星塵淚也是回到了他手中,與赤光流轉的焚寂涅炎同時一蕩,大步踏出朝著鑄劍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