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深入敵境(1 / 2)

中域西北麵,接壤西大陸,也是墓牢核心腹地所處位置。

由於墓牢的凶名,再加上與大量恐怖實力的魔獸盤踞的西大陸最為靠近,敢於前往到這裏的人可不多,基本上也都是一些附庸墓牢的小勢力。

準確的話,那些是墓牢的走狗和爪牙。

隻不過,這種人的下場通常也很慘,在墓牢的仇敵麵前,他們隻能淪為被單方麵屠殺的無力之徒,眼睜睜望著身邊的同伴葬身真正的強者手下,直到自己也步入生命的盡頭。

一劍割開了最後一人的咽喉,風韌一抖手腕散,星塵淚劍刃上唯一沾染的一滴鮮血緩緩滑落,最後滴入到塵埃之中。

“果然,問這種人根本得不到什麼準確消息,盡是道聽途說。”

輕聲一歎,風韌扭頭望向一塵不染的巫臨武,後者立誓不會殺人,自然對於這種屠戮之事隻會遠觀。

隻是,在他目光中多少有著一絲不忍之色。

“怎麼了,巫兄竟然在憐惜這些人的性命?”風韌搖了搖頭。

“畢竟都是人命,哪個不是母親十月懷胎生下,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到人世上來走一遭不容易,我們又有何權隨意取走他們的性命?”巫臨武一歎,他的手下確實不曾染過一絲的鮮血。

聞言,風韌麵露苦笑:“最初,我也是那樣的猶豫,為什麼要親手去奪走一個個生命。畢竟,殺戮無法挽回已經失去的生命。報仇雪恨,最終隻不過是將仇恨傳遞下去,永遠不得終結。劍在遲疑,憐憫在動心。可是後來,身邊同伴的死卻是讓我猛然醒悟,對敵人的仁慈,成為他們心中的神,卻也同時成為了同伴身後暗藏的死神。”

一劍插在地上,他仰望長空歎道:“那一刻起,我心中已下決定。一切肮髒的血汙以及仇恨的罪孽,都由我一人擔下。隻要身邊守護之人能夠得到安逸,那麼縱使我劍下伏屍百萬,又有何妨?所有的罵名,衝我來就夠了。”

“止戈為武……這才是你心中的真正理念吧?看來,反而是我心中的顧慮太多了。”巫臨武眼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糾結,不過很快,又是出現了一絲詫異與驚喜。

伸手一攤開,隻見在他手中,一支碧綠玉簡泛著淡淡光暈。

“來之前,薑淵把這個交給了我,說是能夠與他率先派來的人取得聯係。不過,距離有限。既然現在彼此間產生了感應,就說明他們人在附近。”

風韌拾過玉簡一看,莫名說道:“他竟然會給你,卻沒有交到我手上……”

巫臨武也沒有要回玉簡,扭頭望向一側遠方,淡淡說道:“大概是薑淵覺得你性子衝動,所以才交到我手上的。不過,那些都不要緊了,把人找出來才是關鍵。你在意你那些身陷囹圇的朋友,我還記掛著夕兒,那份情感不輸於你。”

“又是一個妹控嗎?好像,我之前也認識一個。”風韌一笑,不由想起了遠在亞霆的洛亥濤,不知道他現在可否還好。又或者,有情人終成眷屬?

聽了風韌的話,巫臨武神情一滯,慌忙回道;“你說什麼呢?”

“不會是讓我猜中了吧?沒想到巫兄一股世外高人的風範,竟然還有著這種特殊的嗜好。”風韌賤賤一笑,心中頓時也好像舒暢了不少。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與夕兒分別那麼久,而且因為是我當年逃避族中重責才讓她活著這麼累,四處奔波遇險。反倒是你,好像一個妹妹樣的女孩天天跟著身邊一口一聲‘風韌哥哥’,叫得親密無間,別告訴我你們之間沒有特殊的關係。”巫臨武微紅著臉反駁道,再無那種絕世強者的氣度。

幹咳了幾聲,風韌回道:“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吧,還是辦正事要緊。”

說罷,他又看了眼手中的玉簡,突然甩手拔劍往側麵一削,淩厲的劍氣將一側的房屋斬成兩截。

“出來。”

話音落時,一道纖瘦的身影從遮掩後走出,從身形來看是一女子,卻是麵帶黑紗看不清容貌。

隱約間,風韌有一種感覺,眼前的女子他曾經見過,但是卻有說不出究竟是誰。

隻見那女子來到他身前,單膝跪下一拜,一對小手中捧起的玉簡與巫臨武拿出的那支一模一樣,也在泛著淡色光暈。

“我們已經探知,天雄冕下等人被墓牢的諸多強者圍困在塚龍山脈,似乎還被打散了,幾波人分開。另外,也有些人已經被墓牢擒獲,全部暫且關押在天賜城中,城中坐鎮的最強者是殺破狼三君中的貪狼。不過據稱,七殺也在城中,卻是在養傷。”

“養傷?既然我那一劍沒殺得死他,那麼就這次將他徹底毀滅!”風韌一哼,持劍之手在顫抖,劍刃流轉著寒光嗡嗡鳴叫。

巫臨武喝道:“不可!天賜城可是墓牢的核心重地之一,機關重重,法陣環布,更有諸多強者坐鎮。另外,城中布下了傳送法陣,能夠從另外幾座重城中短時間內就引來援軍。我們人少,深陷重圍之中就九死一生了。”

“正因為人少,所以才方便行事。比起正麵交戰,我倒是更喜歡暗殺。”風韌陰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