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破不了的!”
西門欽也是一哼,右手探出也是抵在了身前的凝形屏障之上。與此同時,印在他額頭上的陰陽魚圖案轉動加速啊,蔓延而出的淡色金光凝聚至雙手掌心。
下一瞬間,屏障表麵光暈蕩漾,淡色的漣漪擴散在虛空中卻是突然點燃其無數呼嘯光焰,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驟然爆發,洶湧烈焰就勢咆哮。
頃刻間,璀璨劍光碎裂,風韌眼見情況不對也不戀戰抽身而退,星塵淚就勢一挑劈向身前湧動的那奇異烈焰。
鏘!
劍嘯鳴動,銀虹般的利刃微微顫抖,狂暴炙熱破開森冷。霎時間,風韌神色一變,他已然明白僅僅憑靠著星塵淚的力量根本無法抗衡西門欽與他同伴的七人合擊之力。不過,對方動用的卻是火屬性之力,那可就正中下懷了。
左手五指一握,暗紅色赤焰驟然從虛空中抽出,焚寂涅炎的鋒芒展現,通體淡淡赤色的劍刃在他身形止住倒退之勢的瞬間橫斬於空中,同樣暴戾的炙熱波動轟然彌漫,呼嘯的劍意於威勢上絲毫不差於天武一脈七人合擊。
轟!
大地戰栗,山林萬木驟然焚為灰燼,方圓一裏內還能夠挺立的植株也隻剩下蘭瑾喚出來的那些劇毒蔓藤。
身形倒退,風韌右手中星塵淚一晃插在大地之上,拖拽著軀體繼續退後十餘米後才穩住去勢,緊握著焚寂涅炎的左手微微顫抖著,手背上已是一片焦黑。
“哼,真有你們的,合七人之力來對付我一個,也不知道究竟是你們過於自卑還是太看得起我。”強裝作沒事一樣緩緩站起,他又將手中雙劍一換,焚寂涅炎赫然被握在了右掌之中。
然而,他微微搖晃的軀體以及皺起的雙眉已然在標誌著自己狀況的不佳。
對麵,西門欽與他身後協力的六人皆是神色自如,他可不相信有人能夠以道級王階初段層次便抗衡他們七人的合力攻勢。
“反正你今夜注定死在這裏,也沒有外人會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到時候,我隻需說你是死在我一個人手下,想必也不會有人質疑。畢竟,道級王階高段層次想要擊殺一個初段,怎麼可能有人會覺得有異?”
西門欽獰笑著獨自一人踏步上前,在他看來目前的風韌已經沒有需要繼續合七人之力對付的必要了。
“而且,事實也是如此。最後擊殺你的隻有我一人而已。”
風韌一哼,回道:“在這裏殺了我,你又如何回去和其餘幾族解釋?他們更想要的可不是我的屍體,而是一個事實的真相。”
聞言,西門欽仰頭大笑道:“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實話告訴你吧,器宗一脈此行的最大目的就是回收舒寒劍匣,即使再賠上幾個弟子也在所不惜。而現在,他們目的達到了,別的就都已經不重要了。至於你,隻要死了,可不是死無對證,而是鐵證如山,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到時候,我隨便編輯個借口搪塞過去就可以了。難不成,九族之中還會有人為了一個死去的嫌疑人來質疑我?就算有,他也沒有膽量說出口!”
“其實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你就那麼想要我的命呢?如果真的隻是想給龍魂一脈難堪的話,更好的方法也多得是。”風韌直視著一臉戲虐的西門欽,他終究覺得這裏麵還有別的隱情。
西門欽哼道:“將死之人,需要知道那麼多嗎?不過告訴你也可以,反正你也隻能帶著那個秘密進棺材了。自從上次西門聽風和西門鬥回去之後,我族中就有人刻意對你做了調查,後來上麵傳命,找個適當的機會將你格殺,最好能夠一起震動到龍魂一脈。更多的詳情我也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再透露給你。”
說到這裏,他又扭頭一望上空,目光落在激鬥著數名天武族弟子的蘭瑾身上,那飄逸的身姿盡顯示颯爽,英武中更有著幾絲狂野的綺麗。
“就算沒有上麵的吩咐,光是你和她的關係就足以讓我動殺心。我西門欽想要得到的女人,沒有人可以阻止。這下正好,我帶著你的屍首回去,對器宗那邊也算有個交代,也能堵住敢怒不敢言的龍魂的嘴,我既可以得到族中的賞賜,又能抱得美人歸,何樂不為?”
聞言,風韌低頭一聲冷笑:“你想得倒還真好……隻可惜,今夜真正會死在這裏的是你才對。不,應該是你和來到這裏的所有天武族弟子都會死!”
話音落時,他猛然一蹬腳身形飛縱而出,星塵淚側於身旁並無出動,而焚寂涅炎則是在半空中劃出一記赤色弧形,斬落的過程中劍刃上聚集的炙熱瘋狂增漲,等到劈至西門欽身前之刻,那翻滾的暴戾炙熱已是將周圍的空間都炙烤扭曲,虛空中泛起的圈圈漣漪更是燃起了無窮無盡的暗紅色赤焰,呼嘯盤旋。
那一刻,風韌的雙眼之中也是浮現出一抹深邃漆黑,很快便將雙眸徹底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