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位端木莊回首一驚,眼中掠過一絲不敢置信。
“為什麼不可以?既然不打是不行了,那麼權且當做是一次阻攔好了。我不會出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端木長鳴握著那枚令牌,並沒有收起來,在他看來,這一次的勝負其實早就很清晰了。
“長鳴哥,當年英哥和你關係也不錯,為何要這樣袖手旁觀?”
“我不是袖手旁觀,隻是不想找錯報仇的對象。既然你想不明白這點,就用最直接的辦法去打一架好了,即使輸了,心裏也算過的去,不是嗎?快動手吧,我還等著回去呢。若是再拖拖扯扯,我直接將牌子給他好了。”
聞言,端木莊十指一握,指間噗噗作響,哼道:“直接給怎麼可以,我知道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這一架必須打!我和阿驍說過,英哥的仇,就是我的仇!”
話音落時,他抬腳猛然一跺大地,皸裂瞬間印在地麵上,躍動的身影迅猛向前,右手握拳率先轟出,五根手指上都是亮起一陣淡色漣漪,銀光閃爍的五枚指環驟然浮現,同時引發一陣崩塌巨勁。
器宗一脈,以煉器之術著稱大陸,每位弟子修煉的同時也必須習練煉器之法,身上自然也是佩戴著自己鑄造的各種靈寶靈刃。由於是自己鑄造的,縱使檔次不高,但卻更加熟悉使用之法。
呼嘯的狂風已是席卷而下,風韌抬頭一望,注意力更多的不是集中在端木莊那雄渾拳勁之上,而是他皺眉鐵青的臉色,似乎在忍受著某種痛楚。
一次性駕馭五隻靈寶指環,負荷當然巨大,但是因為心中的怒火,他早已不顧這些。
“這樣玩命的打法,看樣子你真的很恨我。隻可惜,找錯了複仇的對象。”
風韌仰頭淡淡一歎,隨即縱身一踏躍入半空,右手一抽,星塵淚的深寒鋒芒劃過長空,閃爍的銀虹正麵攻向那幾乎讓端木莊自己都快要達到極限的勁力。
劍出時,一線寒芒瞬間又分裂為五點璀璨,嘯動的淩厲同一時間貫穿層層重疊巨勁,摧枯拉朽的磅礴勁力在星塵淚無堅不摧的劍勢之下,形如虛設。
乒!
晃身一閃,將隨身走在虛空中又劃動下一弧清冷霜華,風韌已是掠到了一拳擊空的端木莊身後,瞬間扭身一指點出,正中他後頸肌膚。
這一刹那,端木莊仰頭一聲慘叫,一柱鮮血從口中噴出,與此同時,他的右臂劇烈顫抖,五枚指環同時崩裂化為粉屑隨風而逝。
下一刻,軀體墜落倒地,端木莊抽搐及下身體,雙眼一合已是陷入昏厥。
“長鳴哥,你看看他都做了什麼!”
另一個器宗弟子頓時大喝一聲,縱身一竄,與其餘兩名同伴一同揚起手中的各異兵刃,圍攻向孤身仗劍而立的風韌。
雙眼微微一眯,端木長鳴望著到底昏厥的端木莊,搖頭一笑:“果然,我沒看錯你。”
劍風呼嘯,刀芒大作,槍嘯聲激蕩長空,三般淩厲攻勢瞬成合圍必殺之陣。
處於風口浪尖的圍攻中心,風韌寸步不離,空著的左手猛然撩起長袍一揮,翻動的指間淡色金光驟然躍騰,在那神聖的光芒閃爍中,炙熱的狂暴之力肆意咆哮。
萬獸幻身炎,鷹揚,虎躍,熊撼五嶽!
那一刻,三隻熊熊燃燒的炙熱巨獸正好擋在了三名器宗弟子身前,各自迎向那冰冷兵刃。
“你小子也太托大狂妄了吧,竟然想一招同時對付我們三個!”
其中一人狠狠一喝,雙手掄起斬刀全力一劈,寒芒耀眼的罡風嘯成凝形利刃,順勢一斬,灼燒的淡金色猛虎應聲一刀兩斷,炙熱潰散。
“當然,我可沒指望一招就結束。但是,也無需動用第三招,現在就足以分出勝負。”
風韌的淡淡笑聲就在那人身側響起,火光卷動之後,他的身形也是悄無聲息地逼近,抬手一撞肘擊對方刀杆。
嘭!
軀體都連著一顫,那人雙臂一垂,整柄大刀落下斬擊大地,陷入裂縫之中,正欲重新抬起,卻又感受到一股壓迫巨勁,風韌的腳已是踏在了他的刀背之上。
與此同時,星塵淚反削一指,閃爍的寒芒恰好抵在了擊碎烈焰飛鷹的另一名器宗弟子咽喉上,受那炙熱卷動一阻,破綻太過明顯。
“可惡!”
斬刀被製住那人怒聲一吼,虎口裂開的雙手順勢一放棄了兵刃,可是十指才堪堪握拳,胸膛上又是一聲悶響驚起,風韌原本踩在刀背上的腳彈起一踢,重重踏在他胸口正中。
嘭!
壯碩的軀體應聲倒下,風韌又順勢掠起,弓身一翻,一腳踩著剛剛還被劍尖抵住的器宗弟子將其壓著陷入大地下方半米,繼續劃動的星塵淚斜起一點,劍刃擦過最後一人手中利劍,搶先一步指在了他的左胸要害。
確實,用不著第三招,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