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隻是現在,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幫不上主人什麼忙了,這樣的敵人,已經不是我能夠應付的層次了。”無奈一歎,銀月心明白,差距早已越來越大,雖然自己一直在全力向前邁進,可是無論如何也跟不上那個人的步伐。
應該說,能夠跟上他的人,寥寥無幾。
薑纖塵淡淡回道:“有的時候,自身的努力很重要,但是機緣也是一樣。我們所努力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當機緣到來之時,更好地將其把握住。就像他一樣,一個月前誤打誤撞,竟然吸取了一具遠古異獸留下的精血,直接踏入到了玄道級層次。而那個,可是不少西大陸久居的強者都無法利用的力量。”
上空,李廷申瞥了眼薑纖塵,眼中掠過一絲莫名的溫柔,轉身一掠落下,探手五指一抓,鎖向百裏濤興的咽喉。
也許,百裏傾絕的分量還不夠,但是如若再加上煌天妖凰族長的二子,合在一起的價值恐怕也不得不讓對方有所妥協。
“可惡,想拿住我,沒那麼容易!”
竭力一吼,百裏濤興奮起一躍,揮擊一拳迎上,炙熱赤焰再現。
“這可不一定哦。”
李廷申狡黠一笑,身形直接踏在虛空中靈巧一晃,順勢扭動的手掌五指劃過一鎖,反扣在對方腕部,勁力驟然爆發牽著整條手臂帶動其軀體一壓,同時翻身一掠,斜起的亂雲破陣槍劈砸一壓,重重擊在他肩膀上。
嘭!
剛剛站起的身形一跪倒下,百裏濤興一臉不甘地跪在碎裂的山岩之中,臉上一紅一紫,奈何再是不服氣也無法逆轉此刻的敗局。
“看樣子,就算是皇族,魔獸強者更加注重本身力量強橫而不是戰鬥技巧一點,依舊沒有變化。一巧勝十力的道理,怎麼就是不懂呢?”
李廷申很是騷包地甩了甩自己的劉海,左手放開百裏濤興腕部,瞬間又是抬起在他背脊上閃電般點了數下,無形的束縛之力已是禁錮在其渾身經脈之中。
不過這些做完,他並未就此鬆懈,扭頭望向空中的虛無,眼中多出一抹凝重。
“那邊的那位,剛才你可以出手阻攔的,為何要放棄?不過現在,是不是也可以現身一見了?”
霎時間,虛空漣漪泛起,一道身影從隱匿中現形,寬敞的長袍在風中鼓動,一頭猩紅如血的長發倍顯猙獰與狂野。在他右手中,一柄帶鞘斬刀倒持指天,反手背在手臂後側。
“精彩,真是精彩。若是我剛才插手的話,不就是看不到這一幕了嗎?”
“你這身打扮……究竟是魔獸一脈,還是地心魔族?”
警惕之心瞬間劇增,李廷申心裏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眼前之人,很可怕。
“按照你們的說法,我便是地心魔族。十五王殿,月斬。”
“王殿?”
嘀咕著這兩個字,對於李廷申而言,這個稱呼還有些陌生。
“月斬大人,您來了?這下可好,一定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被製住身形的百裏濤興頓時一喜。
“比起那個,我更想親自試一試這個人的實力。”
月斬王殿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李廷申身上,倒持握住刀柄的五指緩緩加力。
“這樣的貨色,何必月斬大人您親自出手,交給我們不就好了。濤興,你真是令人失望,竟然折戟於此。回去之後,會有怎樣的責罰,你自己心裏清楚。”
嗬斥響起之刻,陣陣破空聲淩空而下,灼燒得通紅的雲層應聲撕裂,一道道巨大的振翅身影落下,一齊幻化為人形,足有上百之眾。
煌天妖凰的進攻主力,到了。
“大長老,其實……你可以不用來的。”百裏濤興有些糾結,明明眼前的這些人連玄道級層次都沒有幾個,可是煌天妖凰卻連連戰敗,絕對是奇恥大辱。
這一次出軍,其實他們隻是途中折道此處,真正的目的可不是單單奪取妖靈天狐一族的血池,而有著更加重要的任務。
“你還知道說?讓你先去順手解決,卻是落得如此地步,真是顏麵掃地。不過,既然我來都來了,怎麼也會幫你出這一口惡氣的。敢於羞辱我煌天妖凰一脈,或是目睹了的人,都通通要死。”
沉聲一喝,煌天妖凰大長老百裏征拂袖一落,來到月斬王殿麵前弓身行禮,繼續說道:“月斬大人,這裏不必要您出手,交給我們就好。”
“不,這小子有些意思,我要和他打,你們誰也不許插手。不然的話,我的刀會很不高興的。”
月斬王殿一哼,目光重新回到了李廷申身上,哼道:“放心吧,沒有人會打擾到我們的。”
與此同時,百裏征點了點頭,視線掃向李廷申後方,下令喝道:“清除這些不入流的雜魚,我隻給你們一刻鍾時間。”
“一刻鍾嗎?你這老家夥倒還真敢說。百裏征,我們之間的債,是不是該先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