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看見這篇文字時,不知你是否回憶過童年的時光,兒時的玩伴。
或許,你現在正在回憶。
嗯,也許你可以一瞬間想起他或她的小名,可是你能否記起他或她真正的名字。
你,是否還記得他或她小時可愛的模樣,反正我是不記得了。
不過,你可以清楚的記起你們兒時做過哪些調皮搗蛋的事。
現在,你或許因為想起某些事而啞然失笑、因某些事而深感愧疚……
或許,他或她已不再出現在在你的生活裏,可是那些最純最真的記憶卻深深地埋在心底,即使你不時常翻閱。
與你們一樣,我的生命中也出現過那樣的一個人,他的名字叫蘇曉。
我的家是在東北的一個小山村裏,這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傍晚站在遠處或高處,你會看見嫋嫋的炊煙,聽見隱隱的雞鳴犬吠,聞到絲絲的飯香,一片安逸。
這裏雖不似大都市的繁華,但是我覺得家鄉的孩子比都市的兒童更為快樂。
蘇曉來到我們村是在十月末的一個午後,那年我7歲。
十月的天氣已經漸漸轉涼,但是中午的陽光依然溫暖。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去田裏收割水稻,我獨自在家。
知道麼,我很討厭現在的情景。暖暖的陽光穿過窗戶照在家裏的炕席(類似現在的涼席)上,院中家裏養的幾隻大白鵝不時嘎、嘎的叫著,除此之外一點聲音都沒有,這樣的靜謐讓我慌張,或者是害怕,所以我坐到了院子裏的玉米上。
“顏希啊,既然你在家就和我們蘇曉一起玩吧,他剛來自己在家沒意思。”
說話的是我大娘(大伯的老婆,非親大伯),她家住隔壁,與我家一牆之隔。
我看著她手裏領來的小男孩,長得白白淨淨很好看,就是有點小,比我還小。
“好啊大娘。”
我起身甜甜的笑著,拉過蘇曉。
大娘交代幾句就走了,我們一起坐在玉米堆上,他好像蠻害羞的一直不說話,我就一直看著他,說實話村裏的小孩都沒有他好看。
“蘇曉?”
“嗯?”
“你真好看。”
蘇曉低下頭臉頓時有些紅,我在一旁嘿嘿的笑著。
“你是來串親戚麼,住多久啊?”
“不是,我媽工作忙,沒時間照顧我,讓我在姥姥家這邊上學。”
蘇曉看著遠方,黑亮的眼睛裏慢慢升起水汽,太小的他還是很依賴媽媽的。
我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的陪著,因為我嘴笨,根本不會哄人。
他小聲的哭了一會就停止了,轉過頭跟我說話。
“你叫顏希?”
“嗯。”
“你是我在這裏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聽到他這麼說,我傻嗬嗬的笑,即使不怎麼明白朋友的意思,但還是很高興。
這是我和蘇曉的第一次見麵,有淚水有歡笑。
因為秋收很忙的緣故,家裏的小孩子都要在家看家(也不知道要看什麼),這樣我們就不能到處玩,隻能在家呆著,不過有了蘇曉,我發現日子沒那麼難過了。
直到水稻收割完畢,我們才得以出去玩。
那天我和蘇曉在撿前院人家的山楂,因為是在牆邊長的所以有一部分在牆外。
我們正吃的不亦樂乎時,來了另一個小孩,是我姑姑家的孩子,比我小一歲。不過姑姑家不在這,我們並不熟。沒理他,我和蘇曉繼續邊撿邊吃,可是他好像看我們很不順眼。
“喂,這是我家的,你們不許吃。”
“什麼你家的,這明明是五嬸家的。”
要真是他家的不吃就不吃,可他這是睜眼說瞎話,我不服氣站起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