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吉亮雖然用張大奎來唬人下命令,但是剛才陳小天的話每一個字就像是一顆釘子狠狠的釘在了於吉亮帶來的那些警察心髒之上,讓他們的靈魂深處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們內心無比的掙紮,心靈深處無比的彷徨。他們不約而同的在心中都浮現出一個問題,退還是不退?

猶豫,說明他們還有一點良知;猶豫,說明他們還有一些畏懼;猶豫,更說明他們還有一絲做人的底線。

“王小兵,你個兔崽子,難道想要造反不成?”

就在那些人開始有些猶豫的時候,副鎮長肖明寶突然對於吉亮身邊的一個協警喊了一句。

聽到肖明寶這話,那協警頓時如晴天霹靂在腦中響起。他是和於吉亮走的很近,但卻是托肖明寶的關係進派出所當的協警。

“於所長,放下槍吧!”王小兵不敢看肖明寶的眼睛,便急聲對於吉亮說道。

“混賬,你敢讓我放下槍!”

於吉亮怒聲轉身便將槍口對準王小兵,怒氣衝衝的說道:“給我帶著人上,將他們全都抓起來。”

“啪!”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柄石子驟然飛起,準確的命中何維於吉亮,強勁的力道當場便將他的手腕上。劇烈的疼痛迫使著何維於吉亮手一鬆,手槍便掉落在地。

製服於吉亮之後,陳小天當即對著身後的李陽輝道:“李所長,把他給我榜了。”

“是!”李陽輝從後邊跑過來,很為利索的拿出銬子瞬間將於吉亮製服,而陳小天則轉向林靜雅笑笑,道:“靜雅姐,剛才多謝你了。”

“舉手之勞而已。不過陳小天,有句話我想提醒你,你光是綁著他們是不行的,想要真正收拾掉那群害群之馬,就得趁現在得到證據,以免夜長夢多。”林靜雅淡然道。

“明白!”陳小天點點頭,回過頭看著白冰說道:“白鎮長,我建議連夜對於吉亮和賴越京進行審問。”

白冰此刻沒有絲毫遲疑,點點頭說道:“這個我來安排!”

陳小天不在說話,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離天明還有四個小時,希望這段時間能得到直接的證據,等市紀委的人到來直接遞上去。

而這一夜對大宅鎮乃至平山縣來說是難以平靜的一夜,張大奎在住處心急火燎的來回走動,無論是煙灰缸裏還是地上到處都是吸了半截的香煙,屋子裏麵煙霧繚繞,散發著嗆人的味道。

張大奎等待著於吉亮那邊的消息。當時間分分秒秒流逝,他感覺到形勢有些不對勁的時候,才下定決心,撥通了李明陽的電話。

誰想到電話那邊的李明陽聽完張大奎的話以後沉默了一會,一道冰冷的聲音徹底將他的最後一絲希望擊碎。

“張書記,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你作為大宅鎮的鎮委書記,行為已經觸犯到黨紀國法,等工作組過去的時候,老實交代問題就是。”

緊接著,張大奎就耳邊傳來了李明陽嘟嘟的掛斷聲,一下子就讓張大奎臉色蒼白的癱倒在椅子上,嘴唇哆嗦,麵如死灰。嘴裏自言自語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就在這邊張大奎崩潰的同時,陳小天等人的審問很順利的進行。麵對著鎮長白冰,,鎮紀委書記鄧長豔,鎮黨委副書記李記曾,副鎮長陳小天和派出所所長李陽輝形成的超強陣容,於吉亮和賴越京的心理防線很快便被攻破,將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矛頭無一例外全部指向了張大奎。

張大奎在這次學生宿舍的改造塌陷事件中負全責,四十萬專項資金用以建築的竟然隻有微不足道的10萬,其餘的全部被張大奎借各種理由夥同他人貪汙掉。

麵對帖子認識的證據,陳小天直接對李陽輝大聲說道:“李所長,我現在命令你,帶上兩個人,將張大奎秘密監視住。如果他要是想逃,當場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