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快結束的時候,丁益輝向米克強使了個眼色,米克強會意的端起酒杯站起身,一臉為難的表情對高心怡說道:“高小姐,我要跟你道個歉,說聲對不起。”
“哦,米書記這話從何說起呀。”高心怡一臉錯愕的表情,端起茶杯,身子卻是穩穩地坐著沒站起來,揣著明白裝糊塗道道:“我第一次來平山縣的時候,米書記就這麼熱情,讓我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我感謝你都還來不及呢,道歉之說從何說起啊! ”
米克強心裏是鬱悶死了,可不敢絲毫得罪高心怡,臉上的表情就化成了慚愧,搖頭道:“高小姐,我也不怕您笑話,像您這樣的大企業家,我們平時是請都請不到,甚至連見一麵都難呐,我是主持平山縣工作的,您說您親自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了,我要是不知道熱情一點,那就真是愧對我的工作了,也愧對市領導對我們平山縣的信任,高小姐,我是真覺得對不起你呀,一方麵是我覺得沒能讓你更多的感受到我們的熱情,另一方麵,您這樣的大忙人,有句話怎麼說著來,一分鍾就是幾十萬上百萬的,您說您這時間多寶貴呀,可我卻還讓陳小天鎮長一定要把您的時間拖一拖 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自罰三杯,給您賠罪了。”
說完,米克強不等高心怡開口,便一仰脖子,將杯中的茅台酒一飲而盡,相當幹脆,一杯酒下肚,也不說話,馬上又自己動手倒了滿滿一杯,一言不發地又是一口幹了。
高心怡沒料到米克強還有這麼光棍的一麵,看來這地方的領導幹部,特別是基層幹部還是挺有特色的嘛。
為了幹工作,麵子什麼的可以隨時放下來,而且擅長借酒裝委屈,偏偏這個委屈還裝得很有技巧,絲毫不讓人反感。
先前對於米克強,高心怡確實是有點意見的,
昨天晚上搞那麼個突然襲擊讓她很生氣,但是現在米克強來這麼一出,高心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抬抬手說道:“好了好了,米書記你這第三杯酒就不要再喝了吧,再喝下去,我都不好意思再坐這兒了。”
隨著高心怡的話出口,現場的氣氛很變的輕鬆了很多,米克強笑著道:“好,高小姐說不喝,那我就不喝。”
可是,米克強笑過之後,臉色又正了起來,酒杯依然端在手上,說道:“但是,我還個事情需要向您道歉,所以啊,這杯酒還是得喝。”
“米書記,你這話我可是越聽越糊塗了。”高心怡皺了皺看著米克強問道。
陳小天也有點雲裏霧裏了,他也不明白米克強這葫蘆裏賣的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米克強一口將酒喝掉,酒杯朝下,示意喝光了,由於連續三杯沒有吃一口菜,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難受,使勁抿了抿嘴,又眨了眨眼,似乎是想壓住胃裏的不舒服,滿是自責地說:“高小姐,都怪我多嘴,剛才到外麵提到了一句您,碰巧讓咱們電視台的劉台長聽到了,他纏住我,一定要我幫忙 我當場就拒絕了,可是,這個劉台長就呀,唉,真的對不起。”
“你答應了。”高心怡挑眉問道,?她自然知道米克強說的那都是屁話,電視台的人過來,肯定是丁益輝的意思,說不定人家早就在酒店裏等著呢,隻不過摸不透她的性格,所以沒讓人出現。
“沒有。”米克強趕緊搖頭,一臉憂愁的表情,說道:“不過,我還是怕這個劉台長帶著記者在門口等呀,唉,高小姐,您看我這事兒弄得…… ”
“嗬嗬。”高心怡一陣輕笑,心裏更加認定了自己的心裏的想法,擺擺手說道:“莫書記剛才不是說想讓我感受到你們更多的熱情嗎,啊,這樣吧,等吃完飯,我給劉台長五分鍾,就像丁市長所說,如果能夠在烏江市留一段佳話,那到時候我可是還要你們請吃飯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