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尼瑪的找死!”黃毛小子一口濃痰吐出朝著符星河臉上吐來,接著爆罵聲中。另一隻手同時伸入褲兜中去,
沒想到對方用這種齷齪的手段反擊,還好符星河反應機敏,一側頭,那口迎麵疾飛而來的濃痰便是落了空。這一略微分神下,那黃毛小子是趁機用力掙脫了符星河的鉗製。
後麵風聲忽起,符星河側頭餘光掃及,不消說,一定是黃毛小子的另一位同伴,眼見同伴給抓個現成,他上來幫忙。
這匆匆一眼,是給一道反射的亮光耀了一下,心裏知道對方亮家夥了。
對方拿出彈簧刀之類的東西,戰鬥力立即躍升一個台階,天平頓是傾斜。俗話說板磚打死老師傅,器械對一個人的戰鬥力加成,是難以計算的。
這兩個混混持有的彈簧刀之類,是屬於可以管製的刀器,殺傷力可不小,要是給捅到要害,倒黴的話丟掉性命都有可能的。
符星河還沒有空手入白刃的本事,所以先要閃避開來再尋覓對方的破綻。
黃毛小子最為火大,一從褲兜裏拔出刀就猛刺,一邊惡毒咒罵,符星河的祖宗十八代在短時間內是給他問候了個徹徹底底。
對方的拉仇恨技能釋放起來還是有作用的,符星河終究是按捺不住,找到那小子的破綻,是悍然正麵一踹,將他放倒在地上。
這一腳委實不輕,那黃毛小子“啪”的一聲仰麵摔倒在水泥地上,一時半會兒竟是緩不過勁,掙紮著就是爬不起來。
隻是符星河也因此付出了代價,一個躲閃不及,左手背上給另外的紅毛是狠狠紮了一刀。整個手背頓是鮮血狂湧。還好符星河退得快,要不然腹上還免不了一刀呢。
左手受傷,巨痛難忍,符星河隻能是打定主意先退走再說。見義勇為固然要緊,但是保住性命更加重要。於是捂著左手受創的地方,轉身就跑。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吼聲從前麵傳來,兩名協警從公交車站的不遠處慢跑了過來。兩人手上倒提著一根警棍,後麵還跟著一位老婦人,是那一位剛才給扒走錢包的老奶奶,原來她跑去不遠處通知了那兩位協警。
一般來說,治安協警不會對這種治安事件有多上心,畢竟拿著一份不高的工資,沒理由還去為之以身冒險。第一時間將警訊通過對講機傳於警方,讓警察叔叔過來處理,那才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所以那一聲大喝,已經在表明意思:丫的,我已經通報了給阿sir了,你們還不退散,想要等阿sir過來爆/菊是不是?!
在道上混的,自然不會跟皇氣過不去,與皇氣過不去純粹是找死無疑。兩個混混眼見不對,立是轉身就跑,隻是數秒就消失在一條小巷中去。兩名協警裝模作樣在後麵呼喊追了一下,也就作罷了。
車上與一旁的圍觀者見沒戲看了,才是該做啥就做啥去。老婦人的心疼符星河的傷勢,連忙要去攔的士送符星河去醫院。符星河的左手給彈簧刀戳了一個大洞,血流不止,已不是輕傷。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那些鮮血順著手背留下,冥冥中有無形之力控製著,皆是朝著食指上麵的一枚不起眼戒指湧去。那枚戒指鑲座上麵是一顆黑色圓形的奇石,這時那小小的奇石就如同饑渴的大嘴,無論多少鮮血湧來都是吞走無影,並有黑瑩瑩的幽光微微亮起。
這異狀微小,倒沒有人注意到。這突發事件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車上的司機不耐煩大聲催促,圍觀者接下來是將搭車之事放在第一位,誰還會細看在車外麵的符星河狀況。
兩名協警這時也回來了,其中一位心腸不壞,見符星河受傷,立即將自己的摩托車開了過來,要送符星河去最近的醫院。
勸別老婦人後,隻兩分鍾時間,兩人就到了最近的一個中型醫院。處理好傷口,領了醫生開的藥後,符星河打了一輛的士直接回家了。
在車上,符星河的心情是有些雜七亂八的:今天雖然做了堅持本心的事,但是卻因此受傷,也不知道得失孰輕孰重。
北區新羅村,其實與東區相隔不遠,兩區的最邊處隻是隔著幾條街罷了。北區與東區的區別,就如同大城市的城中心與郊區一樣。
符星河住的地方在新羅村一橫路尾,是一棟樓齡不長的出租屋,爬上了五樓,他不禁有些頭暈眼花,氣喘籲籲,這可是以前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難道今天失血過多,符星河帶著疑問,是“啪!”一下子倒在彈簧床上,疲憊漫卷上頭來,便是再也不管其他的事情,暈暈沉沉睡著了。
黑暗中,他左手食指上的那枚不起眼戒指正散發著幽幽紅光,開始的時候光芒還略顯微弱,過了十幾秒後,紅光就像滾沸的開水一樣翻湧了起來。
隱約中,一道模糊的黑芒從戒指中飛出,是沒入了符星河的眉心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