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呼延銳而言蜀道之難他不在乎,但是長安城烏衣巷蕭府裏的琴閣書齋他卻想念的緊,因為那裏有蕭卿歌,有愛。
他今天剛剛到武夷山就聽到有消息,說太後給李幕指婚的是禮部尚書蕭良的掌上明珠,舉國同慶。他心中一震,怎麼會這樣?他走了才多久,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子就成了太後親自賜婚的晉王妃,飛上枝頭變鳳凰?
呼延銳走進一家酒館,一邊喝著酒一邊想,難道蕭卿歌也隻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並沒有什麼與眾不同,和其他的女人一樣世俗麼?可是他說服不了自己,蕭卿歌那雙飽含深情的眼睛總是在他眼前徘徊,似乎在告訴他,她不是這樣的。
“我必須盡快趕回長安!”呼延銳突然站了起來,放了一錠碎銀在桌子上,然後立刻策馬趕往帝都,他要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必須又蕭卿歌親自告知。
牽著駿馬緩緩的從熙熙攘攘的街道穿過,呼延銳上馬一路向北,走上官道後他一揚馬鞭,馬兒加速疾馳,塵土飛揚。他的人雖然還在武夷山,心卻早已飛到了長安,一路上片刻也不願休息。
李幕還算是守信用,沒過幾天就去見了太後,拒絕和蕭卿婚配歌,太後本來也不是很滿意蕭卿歌,於是便順水推舟的把鍾琳娘許與他,本來她就是太後眼中最佳的王妃人選。
可是李幕還是拒絕,“母後,兒臣已經有那麼多妾了,孫子也給您生了好幾個,為何一定要強迫兒臣再娶個女子回家當王妃呢?對兒臣來說,妻與妾不都隻是個女人嗎?如果真要立妃不可,那就從兒臣那些妾中隨便指一個便是,何需如此麻煩?”
李幕一大早就被太後傳進宮,為的竟然還是選妃之事,他何曾缺過女人啊,剛剛不就還在溫柔鄉裏麼。
太後很不高興,威嚴道:“皇兒,不得胡言,你乃堂堂晉王爺,自然要有出身名門的女子來婚配,你府中那些女子不是來自風塵就是出身低賤,如何擔得起王妃之銜。”
李幕此刻已煩躁透了,不禁皺眉提高了聲音,“非選不可?”
太後不甘示弱,“那是自然。”
“那還請母後容兒臣回去細思些日子,來日定當做出選擇,兒臣告退。”李幕不等太後同意就起身行禮離去,徑自回了晉王府,太後也不多說什麼,對於這個最寵愛的兒子她其實已經有點看不透了。
李幕回到府中,想到太後的步步緊逼,不由得哀歎自己的命運。世人羨慕他生在帝王家,身份尊貴,錦衣玉食,豈不知他正羨慕世人,自由自在,一身輕鬆。
他混跡在王公貴族的萬花叢中多年,對於鍾琳娘那個女子還是知道一些的。她是丞相府的大小姐,雖有幾分姿色,卻胸無沉府,而所謂的騎射與功夫,也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她府中那些仆人如何有敢贏她的,自然都是阿諛奉承的,想到此他不禁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