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丁婉玲也看了過來,眼裏同女兒杜若楠的光芒一樣閃爍著嫌棄,不過卻並未開口。
“喂,你是什麼意思啊,窮酸女怎麼了,窮酸女就不能逛名店嗎?那招牌又不是你一家的,切!”路琪憤恨地反駁,末了,還翻了個白眼。
“沒跟你說話,哪來的瘋女人?”杜若楠盯了路琪一眼,對妹妹杜若溪木訥的反應自然是了如指掌的,隻是她什麼時候多了個口舌厲害的朋友?
路琪還要說,杜若溪已經拉住了她,有禮地對丁婉玲與杜若楠打招呼,“媽、我跟路琪隻是隨意逛到這裏,不打擾你們了。”
“誰是你媽,看清楚了再說話!”丁婉玲一臉不屑,隻以為杜若溪想要攀上她,重新過會原來的富貴生活。
“若溪,她們根本不當你是一家人,你跟她們客氣什麼?”路琪急了,一邊說教杜若溪,一邊指責丁婉玲母女倆,“還大家閨秀呢,大家閨秀是這個德行?站在街上也不嫌丟臉!”
杜若楠氣急敗壞起來,單手指著路琪的鼻子,“你罵誰呢,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突然身後響起喝罵聲,“若楠,不得無禮!”
“爸!”兩個女兒同時望向杜德緯,一個帶著質問,一個帶著牽掛。杜若楠自從上次遇到杜若溪之後,回到家厄運連連,先是被人圍截打了一頓,後又遺失了與國際公司簽約的好機會。這些全都是拜杜若溪所賜,這筆賬她一直記到現在,麵對辱罵她的路琪怎肯罷休?
“好了,婉玲你還不帶若楠進去?”杜德緯發話,丁婉玲不敢不聽,即使擔心杜若溪再次進入家門也隻好拉著怒氣衝衝的杜若楠入店裏。
杜若溪看到父親一張深沉的臉,先前的怨恨已經化作牽掛,不管怎麼說,杜德緯始終是她爸爸。
“這位小姐,我能跟我女兒單獨說幾句話嗎?”杜德緯望向路琪,路琪還有些發愣。一般上流社會的人都特別講禮,杜德緯顯然已將路琪當做了其他家的千金閨秀來問話了。
路琪忙點頭,看著杜德緯與杜若溪走到另一邊。
“溪溪,你在穆氏過得還好嗎,穆天淩有沒有為難你?”杜德緯以往打電話總是謹謹慎慎、謙卑又謙卑,一口一個“穆總”喊得清甜,實際中杜德緯卻覺得穆天淩陰險萬分,將女兒交給他實則是羊入虎口。不過為了拯救杜氏公司他沒法子,見到杜若溪也隻是公式化地問一問。
杜若溪一瞬間就想到穆天淩對她的欺淩、對她的霸道與野蠻,還有穆氏莊園下人的嘲諷,甚至穆董事長的懷疑都給她造成壓力,她好想對爸爸說她過不下去了,然而杜德緯卻不想聽女兒的訴苦,反握住杜若溪的手勸慰,“溪溪啊,多虧你才使得杜氏公司擺脫危機,爸爸看穆總那個人還不錯,以後你留在穆氏莊園裏也行。”
杜若溪憋了很久的話又回到了肚子裏,爸爸是害怕她說回去吧?怕她給公司帶走損失。
“這裏有一張銀行卡,裏麵有五萬現金,你要缺什麼就拿著它去買。”杜德緯從錢包裏翻出一張數額並不算大的卡,想著交給杜若溪讓她別想著出來的事。
“我不要,我不缺錢。”杜若溪很失望,她與父親的聯係就隻剩錢了嗎?
“那你一個人好好在那邊過,別虧待自己。”杜德緯看到女兒身上的衣裝價值不菲,想著穆天淩有大把的錢用在杜若溪身上,他這五萬塊算什麼,見杜若溪推辭也就順勢收了回來。
另一邊路琪的電話響了,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廉琛”二字興奮地心驚肉跳,一反常態小心地接起電話,“喂,是學長嗎?”
“嗯,過一會兒同學聚會在‘輕舞飛揚’貴賓場,記得要來。”
“好,一定一定。”路琪欣喜地掛了電話,抬起頭卻見杜德緯已經上了車,杜若溪朝自己過來了。
“怎麼樣,跟你爸談話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路琪對他們父女間的談話並不感興趣,隻是觀察到杜若溪神色不好才問道。
“沒什麼,我們現在去哪裏?”杜若溪不想再朝後看一眼,也許父女親情早在兩年前就已離去了吧。
“跟我走就是了。”路琪並不打算將廉琛要來的事情告訴杜若溪,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輕舞飛揚是大型娛樂場,一樓是舞場與酒吧,供人們狂歡用的。二樓、三樓是溜冰場、電影區,再往上是包廂。杜若溪隨著路琪來到貴賓場,裏麵都是瓷器碰杯以及歡笑之聲,走進去牆壁上掛滿了好看的氣球,大屏幕放著經典歌曲,已有不少人坐在裏麵。
她們看著杜若溪與路琪進門,紛紛揚起手打招呼,“若溪,琪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