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路燈亮了,光輝映照出杜若溪眼睛裏晶瑩透亮的淚水,廉琛伸出手指溫柔地幫懷裏的女孩擦幹淚痕。見她喃喃不語又問,“還記得之前我對你說過的話嗎?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
杜若溪當然記得,學長問她可不可以照顧她?
她已經對廉琛沒了那份感覺,比起對穆天淩的愛,它隻能算是平靜無聲的泉水,無論廉琛是不是站在她身邊,她的情不會多也不會少。隻是對朋友的牽掛而已。
然而在穆氏莊園她承受壓力,是因為她不該對穆天淩有那份感情,她跟他沒有那種結果和可能。
所以,杜若溪想要逃脫,借以學長對她的愛她才想要被救贖。
還來不及回答,廉琛已經低頭吻向了她。杜若溪下意識地躲避,她還沒有想清楚,她需要時間。
然而廉琛的唇瓣已經接近了她的,隨後觸碰到她的香軟便無法自拔。杜若溪跟個木頭人一樣佇立,心裏特別不適應,想要推開麵前的人。
廉琛摟著杜若溪的腰際,小心而深情地在她唇上輾轉,很溫柔很溫柔生怕懷裏的女孩會消失一樣。
“對不起,學長……”杜若溪慚愧地低下頭,這才發覺一直跟廉琛抱在一起,而忘了回去的時間。不經意的一側頭中,她就看到了花園對麵的一輛車,是穆氏公司派來接她的,司機究竟在原地等了多久,剛才的一幕都被看到了?
廉琛還在回味杜若溪唇齒間的味道,卻被她掙脫了,心中充滿了失落感,但紳士般地並沒有繼續強迫她。
“我想我該走了,學長,你不用送我了。”杜若溪與廉琛揮手說完再見後,就疾步向對麵那輛車跑去。湊近了一看,車裏不止有司機老張,還有陰沉了麵色的穆天淩。
杜若溪嚇了一跳,穆天淩怎麼也過來了?難怪司機沒有打電話叫她,原來他一直等在這裏看她如何跟廉琛演繹情深。
“站夠了嗎,還不上車?”穆天淩森冷地聲音響起,嚴肅地命令。
杜若溪再也不敢發愣,跟著坐上了後麵的座位,一陣疾風吹蕩在臉上,車子迅捷地離開了原地。
穆天淩也坐在後麵,不過一路上都沒搭理杜若溪,剛才的一幕他都看在了眼裏,沒想到上次的擁抱竟然上演到親吻!若不是他親眼看見,真不相信杜若溪還會做出什麼背叛他的事情?
還好那個吻適可而止,若不然現在的他就不是這麼冷靜地坐在這兒,而是不顧影響地下車揍人了吧?
回到穆氏莊園,穆天淩沒有好脾氣地叮嚀,“洗幹淨後在床上等著我!”
杜若溪沒有回話,還傻愣愣地站著,直到穆天淩驅動輪椅離開。一想到上次的事件,杜若溪又是羞愧又是害怕,今天晚上她又逃不過了嗎?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就似杜若溪此時此刻的心靈一般。她很害怕,也很不知所措,不想跟穆天淩發生那樣的事情,就好像不用證明自己很髒一樣。
一直等到穆天淩進了房門,杜若溪既沒開燈也沒洗澡,就那麼蹲在牆邊想事情。她現在好希望有人能開導她,陪她說一兩句話,別將她丟在深不見底的痛苦中。
房間裏傳來解皮帶的聲音,穆天淩穿戴整齊才進房間,現在要跟杜若溪恩愛又要麻煩地脫去。
“怎麼不聽話,不是讓你去洗澡嗎?”穆天淩擰開房間裏的暗燈,將杜若溪從地上拉起來,察覺到她身子發抖將她揉進自己懷裏。
近距離地摟抱杜若溪,嗅著她身上原有的體香,這讓穆天淩很快又有了感覺。隻是這個時候他還不想那麼快進入狀態,因為他沒有忘記今天白天的事,他過來是要懲罰杜若溪的。
低頭吻了吻懷中女人的唇瓣,雙手開始在杜若溪腰間摸索,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條淡色牛仔褲很好地修飾出杜若溪纖長的腿型。
無論他做什麼,杜若溪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抗爭,當然也沒有迎合,而是他最討厭的一種態度——木訥。
穆天淩瞬間就失去了所有興趣,在杜若溪耳邊輕語道,“怎麼,不喜歡跟我接吻,更喜歡跟你原來的愛人?”
杜若溪很明顯一滯,穆天淩怎麼能說這種話?這算是挑釁,對她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