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裴小姐為難,杜若溪也發話勸道,“裴小姐不介意我做的難吃,可以嚐一下味道。”
裴尚萱這才接過食盒,看著杜若溪年紀跟她差不多大,親切地招呼她,“你不用叫我裴小姐,直接叫我尚萱就好了。對了,你呢?”
“她叫若溪,是天淩的秘書,你不用跟她客套的,以後你常來穆氏莊園的話就知道了。”杜若溪正要說自己的名字,穆哲銘搶先回答裴尚萱。以此劃清二人之間的關係。
裴尚萱倒是不介意這一點,嚐了一口雞湯,又給穆哲銘剩了半碗,“穆叔叔,您嚐一下,若溪做得挺好的。”
穆天淩覺得無趣,連再呆在病房一秒的欲望都沒有了,既然杜若溪做的雞湯給別人喝了,他也沒必要在這裏逗留下去。剛要發話,中年人卻提到了杜德緯,“我聽說杜家的掌權人也生了病,住的是同一所醫院,現在什麼摻假的食品都有,的確是要保養好身體啊。”
杜若溪吃了一驚,不顧禮儀插話道,“請問這位先生,杜先生在哪個病房,您清楚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聽一個朋友提起的,聽說他女兒不見了又加重了病情。”中年男人笑了一聲,大約以為杜德緯跟這裏的人無關,才用調侃的語氣道。
“對不起,我先出去一下。”杜若溪一瞬間腦子就亂了,也不等那位裴先生解說完,就匆忙跑了出去。
穆天淩本想跟她一起出去,也來不及了,隻聽中年男子以奇怪的語氣談起,“咦,剛才那位姑娘跟杜德緯有關係嗎,好像很關心的樣子。”
穆哲銘這些年經常出國,對各財閥的內部情況很少關心,也不清楚內情,就將詢問的目光轉到兒子身上,“天淩,你知道嗎?”
“他是杜德緯的親生女兒。”穆天淩語氣說得很淡,仿佛不太喜歡跟別人談這個話題。
“杜德緯的女兒?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穆哲銘表示很吃驚,可是更吃驚的還在後頭,既然是他的女兒,為什麼又跑來穆氏莊園做秘書?
“您不是也沒問嗎?”穆天淩一句話搪塞過去了。
中年男人有趣地打量穆氏一家人,看來他們的關係遠比他想象得還要複雜。見呆在病房的時間有些長了,才起身告辭,“不打擾穆老休息了,我跟萱萱這就回去,等您身體好了再來探望。”
“好,裴小姐,一定記得要來穆氏莊園。”穆哲銘目送兩人離開,才閉目稍作休息。
“爸,他們都是什麼人,怎麼突然來了醫院?”穆天淩很警醒,開口提出了疑問。
“裴家財閥相關的人,跟穆家是股東關係,你不知道嗎?”穆哲銘依舊沒有睜眼,怕兒子不理解,又補充一句,“之前跟我們有合作關係的是裴少恩,也就是裴尚萱的父親。她二叔是做輪船走私生意的,以前一直在黑道上混,幾年前裴少恩夫妻出了事,就是她二叔接手了裴家生意。這兩年混得也不錯,不過將以前的營生轉讓了。”
這一解釋,穆天淩差不多懂了,不過這也跟他關係不大,所以沒有多想。穆哲銘卻趁機詢問,“怎麼樣,剛剛那位姑娘是不是比佳倩還要出眾?並且家境殷實、教養好。”
穆哲銘的意思再簡單不過,就是讓穆天淩考慮考慮兩人的關係。
“爸,能不能不要過問這些問題了,我沒興趣。”趁著淩美不在,房間裏隻有父子兩人,穆天淩直言道。
“那你對誰有興趣,難道就隻有一個杜若溪?”穆哲銘似乎打探出什麼,語氣裏透著失望。
“爸,除了杜若溪,任何人我都不想要。”穆天淩冷眸斂著星光,這一次說得無比絕決。
“你、你這個逆子!”穆哲銘咳嗽兩聲,似乎因為兒子的忤逆又犯了病,氣都喘不勻。病床邊檢測病人身體的儀器閃著警號燈,穆天淩才匆忙伸手按了呼救醫生的鈴。
……
杜若溪跑出去,在前台問詢了杜德緯住院的房間,可是護士小姐卻怎麼也不告訴她。害她跑了很多地方,才找到爸爸住院的病房。
不過杜德緯已經住院三、四天了,身體情況比穆哲銘好得多,隻是聽聞了一則恐怖消息,身體才又病倒了。
“爸——”杜若溪手指有些顫抖地推開房門。
丁婉玲還以為是女兒杜若楠,回頭卻見是杜若溪,眼神就有些不好看,“你爸都快出院了,這個時候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