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淩可以下床了,不過此時又躺了回去,因為他還想跟杜若溪長長久久好下去,不想回到穆氏莊園後又恢複原樣。
房門開了,穆哲銘走進來,看到杜若溪與穆天淩在一起吃飯不禁皺了皺眉頭,事實上這副畫麵再正常不過,隻是在他特殊的眼光中總能引申出特殊的含義。
“爸,你怎麼過來了?”穆天淩很吃驚,按照正常的日程安排,父親此刻應該在美國一處莊園裏。那裏有專門的醫生和營養師,隻要心情舒暢,好好調理身體病毒就會擴散地緩慢。他不奢望父親能完全好起來,隻希望他不被體內的病魔折磨。
“董事長在你進醫院時就知道消息,過來了。”杜若溪站在一旁解釋,這兩天她完全沉浸在快樂與幸福中,隻將穆天淩當成她的另一半,壓根忘記了穆哲銘對她的告誡。
“還不是因為傳出你受傷住院的消息,叫我怎麼放得下心去?天淩,你這麼大的人,也不考慮清楚當時的情況,若傷不是在手臂而是在別處又該如何說?”穆哲銘的意思是責怪兒子不該為一個小小秘書去冒這麼大的險。
“爸,我沒事,若溪不是別人,是值得我愛惜的女孩。”穆天淩趁此再次說明自己的心意,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放手的,除非她不要他、討厭看見他。不過剛剛事實已經證明了杜若溪對自己的喜愛,所以他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話不要說得這麼早,總之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現在喜歡的不代表終身的伴侶”穆哲銘持著相反的態度,最後說道,“如果傷好了,也該回去了,公司裏的事情不能因你生病就擱著。”
“我知道,不用您操心。”穆天淩答允,他再不回去還不知道穆紹陽又有什麼損人的動靜,總之這一次他不會再避讓了,也不會顧念兄弟之情。是他先傷害杜若溪在先,別怪他出手狠厲。
說話的期間,杜若溪一直將頭低著,連瞥一眼穆董事長的勇氣都沒有,如果穆天淩現在就回去了,她是不是又該跟他分開了?
房間裏已經沒了動靜,穆哲銘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身旁的人將她撈了過去,抱在懷裏,“怎麼,剛才讓你緊張?我爸有那麼可怕嗎?”
穆天淩抵著她的額頭,說話時輕輕噴著熱氣在她臉上,說出的話也十分柔和,不似平常冷硬的態度。杜若溪搖了搖頭,其實穆董事長給她的印象很和藹,從來不會居高臨下隨便批評下人,如果有人受到傷害,一定會從中調解。相反,穆天淩的性格古怪許多,若不是她了解他,也不知嚇壞多少人。杜若溪隻是害怕穆哲銘反對她跟穆天淩,所以每次見麵都要心驚膽戰,仿佛做了壞事一樣。
“不害怕那你幹嘛不敢抬頭?”穆天淩用手托著心愛女孩的後腦勺,歎息一聲,“別擔心,我爸不會對你怎樣,隻要你乖乖呆在我身邊。”
杜若溪不說話,現在沒人對她構成威脅,可是再過兩個月等肚子大起來,瞞都瞞不住了。
“好了,別多想了,收拾東西跟我出院。”穆天淩發話。
“啊,現在就走嗎?”杜若溪太錯愕,更多的是依依不舍,對這個病房已經產生了濃濃的情感。
“怎麼,不想走?是舍不得我還是舍不得什麼?”穆天淩也有相同的感受,在這裏他們一同吃飯一同睡覺,累了就讓杜若溪讀書給他聽,餓了就享受特殊的待遇。除了廉琛過來搗亂過,基本上沒有人來打擾他們。這種感覺就像與世隔絕的情侶,彼此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