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媛閉了嘴,但多了一絲疑惑,Baker是蘇女士的丈夫,什麼時候成了客人了?或許在中國規矩比較特別一點吧,高麗媛也沒有深究。
入秋之後,天氣漸漸冷了。杜若溪身子越來越笨重,說過承諾要回家一趟的就必須兌現。這天穆天淩帶妻子到醫院做了孕檢後打算回杜家。
窗外寒風呼嘯,冷空氣降臨已經達到零下,樹梢之間都結了一層冰,風一吹嘩啦作響。好在車內暖氣十足,杜若溪裹了一層棉襖,穆天淩戴著妻子織的圍巾。兩個人迎著飄舞的雪花牽手走下來,隻覺得郎才女貌十分登對。
穆天淩高大英俊、身著黑色風衣,戴上黑色墨鏡顯得十分冷酷,而取下眼罩又會讓人覺得是暖男一個。杜若溪懷著七個月身孕,行動已十分不便,但容貌清秀、看起來端莊典雅。她站在丈夫身旁,剛好在他肩膀以下,這種高度剛剛好,足夠穆天淩保護。
穆家的車一到門口,杜德緯已經跟妻子守候在旁,隨時為女兒女婿拉車門。穆天淩下車後,對杜德緯稍微客氣了些,不再是冷冰冰的態度。進門先將數以萬元的保養品、營養品讓屬下搬上了桌,並請他們笑納。
杜德緯笑得合不攏嘴,果然還是這個女兒有用,既能嫁到豪門還能賺到這樣貼心的老公。不像杜若楠,成年之後還要靠父母養活,以後的婚姻也成了一大問題。
“你們坐,我這就去給你們倒茶。”丁婉玲第一次沒有對杜若溪擺臉色,而是殷勤小心地招呼,生怕得罪了這位市裏最大的財神爺。
丁婉玲招待客人時,杜若楠卻在樓梯上探頭探腦,不知道樓下是誰來了這麼熱鬧。剛好丁婉玲從中走過,沒留意樓梯間有人,跟女兒撞了個滿懷。
杜若楠捂著撞痛的頭,嘴裏支支吾吾,手上也做著奇怪的動作。丁婉玲十分害怕地將女兒拉到樓上藏了起來,叮囑她不要下去,若是再發生一次傷害杜若溪的事情,不知道旁邊那位要怎麼翻臉。後果直接影響到杜家的生意,所以丁婉玲清楚杜若溪不能招惹。
“唔……媽,我要親親……我還要抱抱……”杜若楠臉上化著難看的妝,顴骨邊緣是紅紅的胭脂。最近她的情況又有些異常,好的時候能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意思,知道自己是誰,壞的時候就現在這樣裝瘋賣傻。而更讓丁婉玲覺得難堪的是女兒時常有些親親我我的表現,不知道這都是跟誰學的。為了保險,她隻能盡快幫若楠找一個上門女婿,這樣就可以遮醜。
“你聽話點,下麵有壞人,小心把你抓走喂藥給你吃。”有時候丁婉玲自己也很為難,為了能讓女兒安靜點,她不得不將她害怕的事情拿出來作為警告。
“不要,我好怕怕。”杜若楠果然乖巧下來,縮在桌子底下一動不動的。
丁婉玲這才放心,找人看住了女兒不讓她亂來,免得跑下去驚擾到穆天淩。而此時杜德緯見妻子沒有招待好客人,迎麵又是一陣數落。
丁婉玲自然不敢吭聲,跟在女傭身後殷勤服侍了她曾經最痛恨的兩個人,氣不順火未消但是卻沒有辦法。
“爸,丁姨,若楠好點了嗎?”想起上次在杜家遭遇的事情,杜若溪仍舊膽戰心驚,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問候一句。
“還是老樣子”杜德緯臉色也隨之陰了下來,想到一個女兒出嫁一個女兒不成器,他杜家的公司都無人繼承,“你姐生著病,我就不叫她出來見你們了。”
“嗯,讓她好好休息吧。”杜若溪有了上次的事情做借鑒,懂得任何時候都要好好保護自己,對於一個瘋了的人,不見也有不見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