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啊……”杜若溪有些口齒不清地道,因為羞澀和不好意思,說出的話都吞進了喉嚨裏。

奇怪,剛剛明明覺察到丈夫反應很大的,甚至還帶著顫抖和深深的呼吸,怎麼這時候這麼生氣地麵對她,難不成她做錯了嗎?

“你這都是跟誰學的?”穆天淩的確是很享受,不過發現妻子懂得這個技巧之後更加緊張,擔心她會學壞。

“網絡上……”杜若溪自己有筆記本電腦,有時候供她查一些資料,不久前彈出了一個對話框有提問夫妻生活是否美滿,她神不知鬼不覺的點了進去,以為是夫妻知識講座,沒想到是荒唐的視頻。當時杜若溪臉紅心跳,覺得不可理喻,但是過了沒多久才知道很多人都這麼做過,她今天就想試一試……

“你確定不是跟哪個臭男人學的?!”穆天淩依舊沒有放鬆,牙關咬緊,盯著身前的人。

“嗯。”杜若溪嬌羞地點頭,除了丈夫,她沒有跟任何男人的身體接觸過,穆天淩這麼問太氣人了!

“記住,以後不要那麼做,對我也不可以!”穆天淩緊緊將妻子用被子裹起來攬在懷抱中,叮囑。

“可是,為什麼?”杜若溪不太明白,睜大了一雙水眸。

“因為我尊重你,不想你為我做那樣的事,我舍不得。”穆天淩很是歎息,說出自己觀點後讓杜若溪靠在他的胸膛上。

杜若溪不再爭辯,雖然她不太懂得這其中的意思,但是她感恩丈夫這麼看重她,給她平等的對待。接下來兩個人也沒有再繼續了,穆天淩隻是平靜地摟著妻子,看她在他懷中睡著。

過完元旦,很快迎來新年。杜若溪已經懷孕八個月,吃完年夜飯便是守歲。穆氏這一大家族也不能顯得比尋常人家冷清,除了布置滿桌的菜肴,就是放花炮、猜燈謎。

年過得熱鬧至極,蘇女士還特意準備了紅包和禮物給淘淘和未出世的寶寶們。回到房間,在丈夫的扶持之下沐浴完躺在床邊。半夜時分,杜若溪起床上廁所,沒有開大燈、隻開了床前一盞小燈。窗戶外風雪聲更大了,呼嘯中讓她不自覺感到冷。

剛剛下床,杜若溪摸到鞋子,突然玻璃窗前一雙詭異的眼睛一閃,隨後是一個邪魅的笑容正對著她。

杜若溪嚇得不輕,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雖然沒有叫出聲音渾身的膽量卻沒了。隨後就感覺腹部有下墜之感,不太舒服。

“怎麼了,若溪?”穆天淩睡得不是很實,朦朧中見妻子一直坐在床邊發愣不知道怎麼回事。得不到回答,他伸手開了大燈。

這時,杜若溪總算看清楚了,窗戶邊上不知道被誰放了個木偶娃娃,不大不小額前梳著整齊的劉海,身上穿的是紅色裙子,瓷白的臉蛋上打著胭脂。她安安靜靜站在那兒,無聲地笑著,雖然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恐怖,甚至還有幾分可愛,可是剛剛逆著燈光她的確被嚇到了。

好不容易周身有了些知覺,杜若溪來不及回答丈夫,已經尿濕了床頭。這種尷尬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起來後床單已經濕了大片,那個地方還在流水下來。

“天淩,我要生了……”杜若溪這才察覺到是怎麼回事,緊張地拽住丈夫一隻手臂。

“躺著別動,我叫下屬開車過來送你去醫院。”穆天淩任何時候都比杜若溪冷靜,打完電話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在妻子身上披了一件大風衣,將她抱出房門。

沒想到又是提前兩個月,生孩子的東西都來不及準備好。杜若溪下身隻穿了一條睡褲,這個時候是濕的,緊緊黏在腿間。出門後,雪花都飄在她臉上,凍得直哆嗦。現在她沒時間想那個恐怖娃娃,隻是擔心她肚子裏的孩子們。害怕羊水流完了,她們會窒息。

因為醫生交代過,她生淘淘完身體還沒有恢複好,囑咐她懷孕末期要多臥床,臨近生產期提前幾天住院。不知道現在去為時晚不晚。

穆天淩抱著她疾步走著,這個時候杜若溪雖冷,卻感到很溫暖。心中不斷念著‘保佑寶寶平安’幾字,直到坐上車後被送進醫院裏。

下車後又是連續好幾樣檢查,聽胎心,查血壓,測宮口等等。杜若溪生淘淘的時候都沒有經曆這些,或許是那時候昏迷了不知道吧?

檢查結束,她被抬進手術室,醫生說宮口還沒有完全打開,但羊水已經流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隻能考慮用催產針或是剖腹產,不然寶寶生下來可能會窒息而死。

“怎麼樣能減輕產婦痛苦,你們就用哪種,不要在這裏囉嗦!”穆天淩很著急,看著流著冷汗的妻子很揪心。

“醫生,請給我剖腹,快點,寶寶快沒氧氣了。”杜若溪害怕打了催產針後她還是生不下來,這樣她肚子裏的寶寶就隻能保一個,而她要它們都好好的。

“我妻子的情況有些特殊,頭一胎檢查不能剖腹,你們把握好度、不能讓她麵臨危險。”穆天淩在旁邊提醒著,生怕杜若溪有個萬一。

“好的,我們知道,親屬請退後,我們要進產房了。”醫生推著擔架車進了幹淨區域,並關了房門。

穆天淩跟下屬坐在外麵等候心急如麻,這時蘇女士與高麗媛也過來了,問杜若溪的情況怎麼樣,並帶了生孩子所需的必備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