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禎立刻應道:“哦,原來是卓公子,久仰久仰!”
嘴上說著久仰,心裏則迅速分析著卓彧的來頭。
她努力在腦海中搜尋卓彧這個名字,想她曾經也算得上是天聖王朝的風雲人物,雖說不敢跟皇家人抗橫比較,但達官貴人,商賈貴胄她或多或少也是結交了一些的。
不難看出這個叫卓彧的男人來頭一定是不可小覷,可她在腦子裏搜尋了一圈,也沒能找到卓彧這號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
想到這裏,季如禎忍不住好奇道:“敢問卓公子,在何處高就?”
就見那俊美公子優雅地搖了搖手中的骨扇,唇瓣微揚,用無比戲謔的語氣道:“你剛剛不是說,久仰過本公子的名字麼?既然是久仰,難道你不知道本公子到底是做什麼的?”
“呃……”
季如禎沒想到這個姓卓的不但來頭神秘,而且還是一個標準的腹黑型笑麵虎。
憑她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種人絕對不適合長期打交道,因為一個不小心,她很有可能被對方吃得骨頭都不剩。
幸虧對方也沒有過多為難她的樣子,見她被問得啞口無言,他依舊老神在在地搖著扇子,隻是那雙眼睛,卻像是在看一個有趣的玩意兒一樣,帶著戲謔,帶著陰險,還帶著幾分讓人揣測不到的陰謀和算計。
季如禎不由得在心裏腹誹,這姓卓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要收她當奴才,背後也不知在打著什麼餿主意。
他大概是料準了自己一個弱質小女流,必然會敗在娃娃臉那壯丁的手裏,所以此時此刻,才會像一隻壞貓盯著小老鼠一樣,完全在逗弄著她來玩吧。
畢竟對任何人來說,這都是一場極度不公平的比試,誰輸誰贏,幾乎可以一眼預見。
思及此,她再次將目光落到娃娃臉身上,暗自算計,究竟怎樣才能在二十招內打敗那個欠揍的娃娃臉。
對方很是警惕地接收到她不懷好意的目光,幸災樂禍道:“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終於填飽肚子的季如禎,拿過餐布,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反唇相譏道:“如果我說怕了,你會不會放過我?”
娃娃臉冷冷一笑,“當然不會!”
“既然不會,我為什麼要怕?”
“喲,瞧你這架式,似乎對自己很有自信嗎。”
其實娃娃臉也不知道自家主子為什麼要將這個其貌不揚的小村妞,收到自己身邊做奴才?
這天底下的美人有的是,如果主子想,連手指都不必勾,就會有成千上萬個極品絕色呼之而來,完全沒必要為了一個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的小丫頭浪費這樣的心機和時間。
思來想去,他最終得出一個結論,搞不好是主子最近太無聊,想隨隨便便找個路人甲來消磨時間而已。
不管每個人心裏究竟抱著什麼目的,在季如禎找盡借口、磨盡洋工、最後不得不披上戰袍上戰場時,她和娃娃臉之間的這場明眼人一眼就不公平的比試,終於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