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已經被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了,要知道這裏既然是徐家的主廳,就意味著這是撐門外的地方,一個撐門麵的地方,自然要擺放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以此來抬高自己的身份。
季如禎剛剛摔壞的那隻白玉花瓶,是三個月前,徐老爺從拍賣行拍來的名貴玩意,一百多兩白花花的銀子,足夠普通人家生活好幾年了。
在徐夫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季如禎順手又拿起一隻玉如意……
徐芷荷大喊一聲:“那玉如意是我爹花三百兩銀子買的……”
季如禎邪氣一笑,“所以如果你們不想讓這隻玉如意也碎掉的話,就趕快把我弟弟帶過來!”
徐夫人破口大罵,“真是豈有此理,反了反了……”
“啪!”
季如禎見對方仍舊冥頑不靈,雙手再次一鬆,玉如意也碎了個徹徹底底。
眼看著她又伸手去拿旁邊的玉觀音,徐夫人尖著嗓子對張媽喊道:“快,還不快點把那個小野種給我帶過來。”
張媽原以來夫人和小姐今天可以將季如禎這個小賤人狠狠教訓一頓,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結局。
她不敢怠慢,急忙出門去找季朝雨,沒過多久,就見雙眼紅腫的季朝雨,腳步踉蹌地跟在張媽身後,一路哭,一邊往這邊跑來。
看到自家姐姐,季朝雨就像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一頭撲了過來,抱住姐姐的大腿放聲大哭。
季如禎皺了皺眉,一把將身上粘人的包子從腿上撕開,語氣嚴厲地問他,“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隻見對方白嫩的小臉蛋上,殘留著一抹明顯的紅腫,顯是之前曾挨過別人的耳光。
季朝雨嚇得隻知道哭,哪敢說自己的臉到底是誰打的。
季如禎見弟弟似乎被嚇破了膽,火氣騰地就竄了上來,冷冷看著眾人,“誰能告訴我,我弟弟的臉,究竟是誰下手打的?”
徐夫人氣得直拍桌子,“這小野種不過就是挨了一巴掌,你叫什麼叫,趕緊把那玉觀音給我放下來!”
季如禎甩手一扔,將玉觀音砸了個粉碎,轉身又狠狠踹了一腳古董架,隻聽嘩啦一聲,架上擺的東西全都掉了下去,瞬間摔了個四分五裂。
這下,屋子裏的人全都無言了。
季如禎順手抄起掛在房間裏的一把裝飾長劍,一字一句道:“我再問一遍,究竟是誰動的手,打了我弟弟一巴掌?”
徐芷荷已經完全被眼前這個像換了一個人的季如禎給嚇傻了,她指著張媽,大聲喊道:“是她打的!”
季如禎冷冷一個目光望過去,唇角勾出一個邪佞的弧度,“哦?原來是我養的阿汪造反了!看來我之前的調教還是不到火候啊……”
張媽被季如禎那如同修羅般可怕的笑容給嚇得直往後退,為什麼她以前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季如禎發起威來,竟然會這麼的可怕?
“堂舅母,不瞞你說,自從表姐不計後果地將我推進牡丹湖,再醒過來,我就發現自己的脾氣變得很不好。我不知道你府裏平日是怎麼調教奴才的,我隻知道,這條狗現在讓我很不開心。直接取了她的狗命倒顯得我小氣,所以堂舅母,不如咱打個商量,找個力氣大的家丁賞這狗東西三十記嘴巴,她以下犯上的罪名我就不跟她計較了。如若你不從……”
季如禎扯出一抹獰笑,“這間屋子裏所有值錢的玩意兒,全部都會成為永久的過去式。”
徐夫人懊惱道:“你……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