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確實與真跡無異,隻是直覺告訴我,這幅畫中,似乎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貓膩。”
季如禎忍不住調侃道:“那麼你的直覺有沒有告訴你,那畫裏藏的貓膩,到底是啥?”
薑洛汶:“……”
“你的直覺又有沒有告訴你,我現在心裏在想啥?”
薑洛汶:“……”
季如禎突然像個長輩似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薑公子,聽我一句勸,直覺這種東西,隻要心裏想想就好,太過相信,對你沒好處的。”
說完,便哼著小曲兒,轉身走了。
薑洛汶:“……”
輕輕鬆鬆賺了第一筆金的季如禎,此刻的心情真的可以用美妙和痛快來形容。
既然手裏有了一千兩銀子,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從那個馬上就要倒塌的小破房子裏搬出去。
可是搬到哪裏住呢?
金玉大街的房子雖然好,但一下子從貧民窟搬到富人區,難免會招來旁人的猜忌,她倒是無所謂,要是那些心術不正的人將歪主意打到包子身上就麻煩了。
另外,她也不想把手裏的銀子全部都投資到房子上麵,她還想留些本錢,試著做些小生意呢。
看來回去後還得向何嬸打聽打聽,看看她那邊有沒有什麼合適的門路。
“你這個笨蛋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他的嘴堵上,別讓他叫出聲……”
正溜溜達達往家走的季如禎,被不遠處巷子裏突然傳出來的低吼聲給嚇了一跳。
她現在所住的北街,之所以會被稱之為貧民區,除了房子破舊之外,地勢不好,人煙稀少當然也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目前自己所身處的地方離北街不遠,附近幾有零零散散幾戶人家,路上來往的行人並不多,就算偶爾能看到幾個人,多數也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
正因為如此,剛剛那道低吼,在如此空曠的街道上,才會顯得那麼突兀而又特別。
季如禎警覺意識非常高,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放緩腳步,悄無聲音地來到巷子的轉角處偷眼望去,就見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用黑布蒙著臉,正奮力地用一隻麻布袋子,拚命把一個大活人硬往裏套。
這一眼望過去,季如禎的眉頭頓時挑得老高,因為那個被打暈而且馬上就要被套進袋子裏的人,正是之前與她有過兩次過節的小高衙內。
也不知這小子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臉上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嘴裏還塞著一塊髒兮兮的破布團。
那兩個人動作非常麻利,沒幾下子,便將小高衙內套進袋子裏,抬眼見四下無人,扛著小高衙內,便從巷子的另一端跑遠了。
季如禎原本不想多管閑事,更何況她對那個小高衙內印象也不太好,那種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仗著他爹是平陽城知府,就不知天高地厚,為所欲為地欺負老百姓,從他有事沒事就讓人鑽褲襠這方麵就可以看得出來,小高衙內絕對不是一個善良的官家子弟。
不過轉念一想,那小子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卻也沒壞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如果真被剛剛那兩個來曆不明的男人給活活弄死了,還真是怪可憐的。
想到這裏,季如禎決定先看看究竟,至少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再決定下一步計劃。
她悄無聲息地跟著那兩個綁架了小高衙內的男人,一直來到了郊外的一間破廟裏。
咦?這個地方怎麼有點眼熟?
仔細一瞧,季如禎頓時樂了,因為這間破廟,正是之前她花了四十兩銀子雇乞丐,幫周良辰和徐芷荷“圓房”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