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攀上破廟房頂,輕輕揭開瓦片向下望去,就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小高衙內,已經被那兩個人從袋子裏放出來了。
被揍得暈頭轉向的小高衙內一爬出袋子,就瞪著眼睛唔唔個不停,要不是他嘴裏還塞著一團破布,季如禎幾乎可能想象得到,這小子肯定會跳著腳罵娘。
其中一個人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腳,沒好氣地罵道:“孫子,都淪落到這個地步,就他娘的給爺爺老實點兒,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處境,真把爺爺給惹火了,看爺爺今兒不取了你的狗命。”
小高衙內挨了一腳,痛得他眼淚直流。
因為他雙手被綁在了身後,隻能癱軟在地上氣得直蹬腿。
另一個人好心地將他口中的破布團扯了下去,邪笑地拍了拍小高衙內的臉,“高公子,知道哥幾個今兒為什麼要把你綁來這裏麼?”
得以開口的小高衙內氣極敗壞地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群壞蛋,夠聰明的最好快點放了我,你們知道我爹是誰嗎?他可是平陽城的知府,如果被我知道你們居然敢這樣對我,看我爹不砍了你們項上的狗頭……”
“啪!”
小高衙內罵得正歡之際,那人終於聽不下去,忍不住甩出一掌,狠狠抽了小高衙內一記嘴巴。
沒想到小高衙內越挫越勇,他吐了一口老血,繼續罵道:“給小爺記住,今天你們打了小爺多少下,有朝一日,小爺必會以十倍百倍來奉還!”
要不怎麼就說這小高衙內沒腦子呢,也不看看自己目前的處境,都淪落成為別人的階下囚了,居然還在這逞能呢。
那兩人冷冷一笑,“高公子,你可真夠天真的,今天既然把你綁過來,就沒想過把你放回去。你爹可是是平陽城的知府,家裏定是藏了不少銀子,而且聽說你還是家裏的獨苗,正好哥幾個最近手頭有些緊,你猜,如果你爹娘發現你被綁架了,綁架者跟他們要五千兩銀子來花花,他們會不會滿足哥幾個的心願?”
“啊呸!”
小高衙內啐了對方一口,“做你們的春秋白日大頭夢吧?別說五千兩銀子,五個銅板都別想!”
“高哲堯,你是不是沒太搞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啊,你已經成為咱們的階下囚了你知道嗎?或許你從前在平陽城裏是個天之驕子,但是現在……”
對方冷笑一聲:“你已經沒機會再過從前那囂張跋扈的日子了,實在告訴你吧,像你這種敗類,根本就不配活在人世,你娘當初把你生下來,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如今又把你教成了紈絝子弟,更是錯上加錯,死有餘辜……”
這句話,似乎深深刺激到了小高衙內,他氣急敗壞道:“把你們的狗嘴放幹淨點,你們可以侮辱我,但不準侮辱我娘……”
對方惡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痛罵道:“爺爺今天就侮辱你娘還他媽能怎麼地,你娘就是個賤人!不然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東西。”
被深深刺激到的小高衙內紅著眼睛大吼,“小爺跟你們拚了!”
說罷,他在地上打了個滾兒,拚了命地向那兩個蒙麵人撞了過去。
所以說這小高衙內真是一個沒腦子的,都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認不清自己目前的形式。
偏偏那兩個蒙麵人又是受不得人挑釁的,小高衙內的行為輕而易舉就刺激到了他們脆弱的小心肝,眼看著對方衝過來一副要跟自己拚命的樣子,那兩個人頓時掄圓了膀子,劈哩啪啦對著小高衙內就是一頓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