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眼前這個和薑洛汶有幾分相似之處的男子,會不會就是薑家的大少爺?
隻見那人非常不客氣地指著薑洛汶的鼻子道:“別以為爹現在器重你,就把自己當盤菜,你給我仔細聽清楚了,你隻是我們薑家養的一條狗,要不是我這些年身體不好,你以為就憑你,有什麼資格頂著薑家二少爺的名號在平陽城作威作福?又有什麼資格被送到正德書院這種地方來念書?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從我手指縫中漏給你的恩惠,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在爹麵前揭穿我挪弄賬房的銀子,害我被爹責罵。薑洛汶,你是不是想讓我親手毀了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才知道你在薑家究竟有多麼的不堪?”
麵對此人的斥責,薑洛汶從頭到尾,都保持著挨罵的姿態,一聲也不吭。
那個罵他的人見他擺出一臉油鹽不進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地抬手甩了他一巴掌,隨後負氣走人。
挨了一耳光的薑洛汶繼續保持著麵無表情的模樣,直到對方走遠了,才伸出手,輕輕揉了揉自己麻痛的臉頰,唇邊扯了一抹冷笑,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季如禎忍不住在心底納悶,薑洛汶不像是一個被人欺負到頭上還不言語的人,為什麼在剛剛那人的麵前,他竟然會擺出這樣的低姿態?
帶著滿肚子八卦的季如禎,傍晚拉著包子回家的時候,趁機向小高衙內打聽薑家的情況。
“薑家?你問這個做什麼?”
小高衙內似乎對薑洛汶這個人不怎麼待見,所以平日裏連提都不愛提這個人的名字。
季如禎曾問過小高衙內身邊的幾個狐朋狗友,小高衙內為什麼對薑洛汶那麼反感,得來的答案簡直令人啼笑皆非,原因就是,小高衙內覺得薑洛汶在正德書院,搶了他的風頭。
一向很把自己當回事的小高衙內對此很是憂傷,所以無形之中,便把對方視為假想敵,就算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矛盾產生,對於一個風頭勝了自己好幾分的人,他還是沒辦法把對方當朋友和平相處。
對於小高衙內心裏藏的那些小心思,季如禎根本就沒當回事兒,“總之先不要問那麼多為什麼,你隻要告訴我,薑洛汶的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就好了。比如他家一共有幾個兄弟姐妹?那些兄弟姐妹都是怎樣的人……”
小高衙內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你該不會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