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包子,你剛剛說的那位秦公子,他是不是叫秦慕言?也就是趙大人的外孫?”

包子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是的姐,就是那位秦公子!”

季如禎無語了一陣,自從上次兩人在妙音閣有過一麵之緣,她一時之間倒是把這麼一個人物給忘了。

當時隻以為秦慕言會出現在正德書院,隻是心血來潮剛巧路過什麼的,沒想到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方居然成了書院的主事者。

如果真是這樣,她以後豈不是要經常見到姓秦的?

想到這裏,季如禎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不舒服,怎麼會是秦慕言呢?他好好的京城名門大少爺不去當,幹嘛非要來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硌應人。

不對,她現在的名字叫季如禎,跟前世的白珂玉已經完全判若兩人,那家夥應該不知道她是誰才對。

這麼一想,季如禎又將提到嗓子眼處的心放了下去,對包子道:“你說你砸壞了秦慕……呃,秦公子的畫,然後呢?”

“不是我砸的,是和我們一起玩蹴鞠的炎少爺砸的。”

“既然不是你砸的,你幹嘛要被嚇成這個樣子?”

包子頓時眼淚汪汪,“因為秦公子說,如果不是我們幾個玩蹴鞠,他的畫就不會被砸壞,所以我們必須一起對此付出代價,秦公子要勒令我們全體退學。”

季如禎驚了一下,“即便罪魁禍首並不是你,你也要跟著一起被連坐?”

包子可憐兮兮地點點頭,“是的!”

這個秦慕言還真是有夠不講理,不過就是一幅畫,有必要這麼欺負一群小孩子嗎。

雖然她一點也不想跟秦慕言打交道,但看著包子鼻涕一把眼淚一包哭得好不傷心,季如禎最後做了一個決定,帶著包子去正德書院,當麵找秦慕言說個清楚。

要不是發生了這麼一個意外,她還真不知道秦慕言幾乎每天都會去書院辦公,還以為他會出現在妙音閣隻是偶然情況,現在想來,妙音閣到處都是姑娘家,秦慕言一個大男人時不時出現在妙音閣那種地方確實有些不太合適。

“姐,我聽說秦公子那幅被砸壞的畫值很多銀子,如果他讓咱們賠,咱們拿不出那麼多銀子怎麼辦?”

包子覺得自己很沒用,才在書院念了幾天書,就給姐姐惹下這麼一場禍事。

“沒事兒,一切有姐呢。如果秦公子真讓咱們賠銀子,咱們就賠好了。”

“可是姐,家裏哪有那麼多銀子?”

“沒有就出去賺唄!”

一聽這話,包子的眼眶又紅了。

季如禎收起開玩笑的麵孔,安慰道:“放心吧,也許事情並沒你想象得那麼嚴重,說不定秦公子說要將你們退學,隻是嚇唬你們罷了……”

“我家少爺說了,那幾個惹了禍的學生,明天可以不用來書院了,至於已經上繳的學費,書院會如數返還,你們回吧!”

季如禎拉著包子來到書院,準備求見秦公子,卻被秦公子身邊的一個小廝給擋了回去。

包子原本就對那位看起來很是高高在上的秦公子充滿了恐懼,聽了這話,本來已經咽回去的眼淚,又要狂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