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季如禎又將那個玉扳指拿在手中把玩片刻。上好的羊脂白玉,幾乎看不到半點瑕疵,憑她多年以來對玉器的了解,一眼就看出這隻玉扳指價格不菲。
扳指麵兒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橫豎交叉,非常地大氣。仔細一瞧,扳指的裏麵竟然刻著一個名字,季遙成。
看到這三個字,季如禎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季遙成?季如禎?都是季姓。莫非,這扳指的主人,就是她這副身體的親爹?
雖然她對自己這副身體的親爹是誰並沒興趣追查到底,但如果對方真的是季遙成的話,她隻能說,她居然也有一個當將軍的爹。
別人或許不知道季遙成的大名,有著前世記憶的季如禎卻多多少少聽說過這人的事跡。
跟武門之後的秦慕言相比,季家在京城中同樣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她隻是有些無法理解,如果她娘當年嫁的男人真的是季遙成,為什麼會淪落到被季家休掉的下場?這裏麵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存在?
一連串疑問讓季如禎有點招架不住,沒想到周良辰他娘來家裏鬧上一通,竟讓她在無意中知道了這麼一個驚天大秘密。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隱隱約約間,好像聽到一道熟悉的嗓音,“季如禎,你快點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在家,別像個縮頭烏龜似的不敢出來見人,開門,你快把門打開……”
難怪她覺得聲音這麼熟悉呢,仔細一聽,除了她那無良的表姐徐芷荷之外,還會是誰。
正在寫功課的包子似乎被外麵的吼聲嚇到了,一頭衝了進來,滿臉擔憂道:“是大表姐來了。”
季如禎不緊不慢地將小肚兜和那權玉扳指打包裝好,放到一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這才起身對包子道:“為了避免那瘋子嚇到鄰居,你先把她放進來吧。”
包子:“……”
沒過一會兒,徐芷荷風風火火地從外麵闖了進來,一進門,就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季如禎,你簡直欺人太甚……”
“表姐,注意一下你徐家大小姐的形象,唾沫星子噴得這麼遠,也不怕你好不容易從我手裏搶走的男人有朝一日會嫌棄你。”
說完,季如禎直接將對方視為路人甲,繼續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地上堆積的衣物。
徐芷荷氣得嘴唇直哆嗦,指著季如禎破口大罵:“你簡直欺人太甚。”
季如禎連眼皮都懶得抬,嗤笑道:“這句話你剛剛已經說過了,換下一句!”
徐芷荷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氣死過去,緩了緩心神,這才氣極敗壞道明來意,“季如禎,你居然厚著臉皮敲詐了周家五千兩銀子……”
“你錯了!那五千兩銀子,是周家欠我的,並不是我敲詐的,這件事有官府為證,不信你可以去問高大人。”
“哼!誰不知道你跟高大人家的公子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