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彧心底的疑惑,季如禎自然一眼就看了個透透徹徹,看來魂穿之後她的行事作風過於高調,不同程度上,她已經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了。

不過,這並沒有讓她心生膽怯,而是不緊不慢地回答道:“讀書寫字,彈琴畫畫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我娘親手所教,因為我娘是博學多才,身為她女兒的我,自然得到了她老人家的真傳。至於我的功夫,是我娘當年還在世的時候,花重金請人上門來教的,為的就是防身之用,畢竟我們孤兒寡母,身後也沒個背景龐大的家族罩著,如果不自食其力,將來難免會受人排擠。之前之所以一直沒有暴露在外,是因為我娘不喜歡我行事高調引起別人的注意,直到我娘去世,我和我弟弟被親戚折辱,被夫家淩虐,這才在萬不得已之下違背了我娘臨終前的遺言,開始跟那些惡勢力做鬥爭。”

編瞎話這種事,對季如禎來說那就是順口拈來,連草稿都不必打。

至於別人會不會相信,那就不在她的關心範疇之內了。

顯然,卓彧是不相信的,但除此之外,卓彧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來解釋她身上的一切。

“你剛剛說你娘請人上門教你功夫,教你的師父,姓甚名誰,是何來曆?”

季如禎早猜到他會這麼問,笑著答道:“聽我娘說,我師父是一個隱士,家住哪裏來自何方從來不曾透露一、二。當年之所以答應留在我家教我功夫,是因為師父他老人家說我根骨奇佳,不學功夫就等於是浪費了大好的條件。於是師父不計任何回報地教了我整整七年,七年之後的一個雨夜,師父留下一封辭別信,就消失無蹤了。”

看,就算是謊言,她也能編得有皮有骨,讓人絲毫挑不出任何錯處。

卓彧有種感覺,這丫頭分明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可麵對這樣的瞎話,他卻根本無從反駁。

見她笑得一臉得意,卓彧輕輕哼了一聲:“既然你的身份現在已經是我的奴才了,不如幹脆一些,把你其它的本事也交代出來吧,除了這些,你還會什麼?”

季如禎自戀道:“說起我會的東西,那可多了去了,不瞞主子您說啊,我這個人實在是太聰明了,不管是什麼本事,一看就懂,一學就會,簡直就是奇跡的化身,絕對堪稱是世間不配的神話。有時候就連我自己都崇拜我自己,心裏無數次的自問,為啥我就這麼與眾不同呢……”

“你夠了!”

卓彧深深覺得跟這個丫頭在一起說話就是在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而且她每次不要臉的程度,都可以無數次刷新他對她容忍的底線。

偏偏這丫頭一點也沒有因為她的行為感到過羞恥,明明可惡到了讓人恨不得一氫捏死她,她居然還能笑得那麼沒羞沒恥、燦爛得意,難道她從來都沒意識到她長了一張很欠揍的臉嗎。

“咦,主子,您不是讓我交代自己的本事嗎,我正在交代啊……”

說話間,季如禎非常不客氣地抓起卓彧的手,在對方出於本能地想要抽回來之前,被她一爪子牢牢抓緊,認認真真對他道:“主子,我剛剛忘了說,除了那些本事之外,我還會給人看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