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放學,她會抽三個時辰地時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抄書寫字。
而卓彧每天好像有看不完的信件,一封接著一封,看信的時候時而皺眉,時而深思,看完了信還會親自提筆寫回信,再交給龍大他們去處理。
兩人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互不打擾,互不幹涉。
而且她的字寫得漂亮,就算是故意藏了幾分拙,在外人眼裏,仍舊是一手值得稱讚的好字。卓彧在挑不出她什麼錯處和不是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對她發難,所以這段日子兩人的關係相處得絕對是非常的和諧。
此刻突然被他問到是否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季如禎真的有點懵,他到底要她說啥?
見她露出一臉迷惑,卓彧用下巴指了指被她啃剩下的半隻鵝腿,“為什麼突然想孝敬我?”
季如禎立刻給了一個很狗腿的答案,“因為你是我主子啊。”
卓彧戲謔一笑,“除此之外呢?你難道沒有什麼其它的瞞著我的事情想要對我坦白的?”
季如禎心底打了個突,其它的事情,會是什麼?
卓彧見她故意裝傻,對門外下了一個命令,“讓龍大過來見我。”
不多時,外麵傳來腳步聲,隻見龍大捧著一個蓋著紅綢子的拖盤從外麵走了進來,先是給他主子行了個禮,這才將那個蓋有紅綢子的拖盤放了下來。
“主子,您要的東西。”
卓彧衝龍大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出去。
龍大似笑非笑地看了季如禎一眼,毫無聲息地轉身走了。
季如禎雙眼死盯著拖盤裏的東西,心裏忽然生出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不會吧?不會這麼巧吧?
在卓彧當著她的麵,輕輕揭開那塊紅綢子的一刹那,季如禎的瞳孔瞬間放大了好幾倍。
果然如此!
綢子下麵的東西,居然是賞玉大會上,被神秘人買走的那隻翡翠玉白菜。
她看了看白菜,又看了看卓彧,見他笑得那麼陰沉,季如禎陪著笑,幹巴巴道:“沒想到那個肯花十八萬兩銀子買下這隻玉白菜的,竟然是主子您。”
如果她沒猜錯,小高衙內形容的那個成熟穩重的男子,應該就是龍大沒錯了。
卓彧見她一臉菜色,心情似乎好轉了不少,“看了這個之後,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季如禎也不是傻瓜,早在那塊紅綢子被抽下去的那一刻,她就深深地意識到自己跟小高衙內還有薑洛汶偷摸做生意的事情肯定是敗露了。
“主子,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見卓彧擺出一副壞貓逗老鼠的架式,季如禎決定先下手為強,突然繞過桌子,一把抓起對方的衣袖,順便將殘留在掌心處的幾塊鵝腿油漬在對方的衣袖上抹了幾把。
卓彧似乎很衷愛純白色,今天也不例外,從上到下一片耀眼的潔白,將原本就俊美精致的他,襯托得更加禍國殃民。
她看他這身白不順眼很久了,於是趁著這個機會將油漬在他那件用上好雲錦裁製而成的衣袖上重重抹了幾把,迫不及待道:“我知道我偷著跟朋友做生意的確是隱瞞了主子,但我這樣做,其實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