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彧被她孩子氣的舉動搞得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擰了她的俏臀一把,雖然力道不大,但突然被擰得一痛,季如禎沒辦法再繼續裝睡,哀怨地張開雙眼,沒好氣地抱怨,“你幹嘛?”
經過昨晚一通發泄,卓彧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氣了,便順勢將她摟進懷裏,半是警告半是調情道:“一大早就來招惹我,皮癢欠揍了吧。”
說著,還伸出手,充滿威脅地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兩下。
季如禎心裏恨得不行,偏偏她技不如人,每次挑釁對方的結果,都能給自己換來一頓永生難忘的教訓。
不過當她不小心看到他胸口、手臂上殘留的粉紅色牙印時,積壓在心底的那點不愉快瞬間被忘到了十萬八千裏。
想他堂堂天子之尊,竟然被自己咬得渾身於傷,不知為啥,她心裏還是很得意的。
似乎看出她眼底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那點小心思,又上下看了眼自己身上留下的牙印,卓彧哭笑不得地哼了一聲:“快點起來,伺候我更衣洗漱。”
季如禎像聽到什麼奇談一般瞪大眼睛,“你讓我伺候你?”
卓彧理所當然道:“不然這屋子裏除了我以外,還有其它人嗎?就算有其它人,讓伺候我的人看到我身上留下這麼多印子,你的小命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季如禎翻他一個白眼,“你身上有印子,關我什麼事?”
卓彧捏了捏她的臉,“不關你的事,難道關狗的事?也對,隻有小狗才喜歡咬人,你要是肯承認這個事實,我完全可以將昨天晚上你冒犯過我的那件事給忘了。怎麼,你願意跟一條喜歡咬人的小狗齊名嗎?”
季如禎當然不願意被冠上咬人小狗的罪名,於是不情願地從被窩裏爬出來,用極度笨拙的方式給卓大爺更衣。
為了達到捉弄卓彧的目的,她要嘛故意穿錯袖子,要嘛故意係錯衣帶。
卓彧明知道這丫頭在跟自己玩心眼兒,也不揭穿她的陰謀,很有耐性地坐在床上陪她一起耗時間。
見自己煞費苦心折騰了整整半個時辰,卓彧非但不惱怒,反而還擺出一副貓捉老鼠的奸詐表情,最後她終於無奈放棄了。
算了,反正再怎麼折騰,也逃不出卓彧的手掌心,與其繼續在他麵前扮演小醜,還不如快點把他給打發了,也省得她時時刻刻對著這張妖孽俊美的臉一個人發脾氣。
“咦?”
就在季如禎有一件沒一件地伺候卓彧更衣之際,意外的發現,一條繡著奇怪圖案的汗巾子從衣服裏掉了出來。
雖然跟卓彧在一起這麼久,但對於卓彧的私人物品,她平時卻很少注意,要不是這條汗巾子突然掉了下來,正好被她撿到,她也不會刻意去觀察上麵的圖案。
這條汗巾子是用冰蠶絲裁製而成,一尺見方,上麵繡著一個太極八卦圖,周圍用五彩絲線繡著一圈繁複的花紋,整體看上去,風格非常詭異。
她猛然想起當日周良辰他娘砸了她的房子,弄得她房間太亂,她整理舊物時,發現一隻嬰兒的小肚兜,那肚兜上的圖案,跟卓彧這塊汗巾子的圖案居然有九分相似。
“怎麼了?”
卓彧見她捏著自己的汗巾子來回看個不停,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季如禎茫然地看了卓彧一眼,拎著汗巾子道:“這上麵繡的圖案,為什麼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