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受傷到現在,兩人雖然朝夕相處,但曾經親昵的稱呼似乎被她給遺忘到了偏僻的角落,每次都卓彧卓彧的叫,這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躺在他懷裏的季如禎被問得有點別扭,按年紀算,她如今也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就算頂著一張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的臉,可心智方麵已經成熟到了一定的程度。
之前之所以會如他所願,甜甜叫他一聲彧哥,一來是不想逆了他的意,二來,也帶著幾分開玩笑的意思。真讓她每天都將那個稱呼掛在嘴邊,說實話,她還怪有點不好意思的。
“叫什麼彧哥?你也沒比我大上幾歲,總是哥啊哥的叫,萬一把你叫老了多不好?”
卓彧道:“年長你六歲,還換不來你叫我一聲哥哥的權利?”
季如禎眨著無辜的大眼,“所以你是想說,你想跟我結拜為異姓兄妹?”
卓彧怔愣了半晌,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她的臉,嗔罵了一聲:“你這小狐狸,真是無時無刻都不忘算計別人,也就是我,總能由著你的胡作非為,若換了別人,看誰還能將你寵得這麼無法無天。”
季如禎嘴上沒應聲,心裏卻因為他的話而溢滿了甜甜的滋味。
卓彧這個人,冷不丁接觸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冷漠高傲又不好接近的感覺,相處得久了才發現,他其實是一個非常溫柔、非常體貼的男人。
漆黑的長發順著肩膀垂落在胸前,將他的頸部線條襯托得完美而又迷人。
他輕輕托著她的手,就像在雕琢一件藝術品,認認真真地幫她打理著長長的指甲。
別說他貴為一國之尊,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夫妻,當丈夫的也未必會有這個耐性,幫一個女人修理指甲。
要說不動心那是自欺欺人,可是貴為帝王的卓彧,真的是她未來要依靠一輩子的選擇嗎?
“在想什麼?”
似乎感受到她灼熱的視線,卓彧向她投去一記疑問的眼神。
季如禎趕緊收回色迷迷的視線,尷尬地回了一句,“我在想,你修磨指甲的技術這麼好,以前是不是經常為別人這樣做才練就了一身好本事?”
卓彧笑罵一聲:“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伺候人的?”
季如禎心安理得地躺在他的懷裏,一臉自負道:“反正你把我伺候得倒是挺舒服的。”
卓彧順著她的話調侃了一句,“你的樣子看起來那麼秀色可餐,不好好伺候,怎麼順理成章地把你拆吃入腹?”
為了驗證自己話中的真偽,他趁她不備之時,捏住她俏麗的下巴,對著她那張嬌嫩的小嘴,重重地吻了下去。
季如禎沒想到自己幾句話竟然激起了他的禽獸欲,反抗無能的情況下,隻能像隻沒有戰鬥力的小獵物,被他顛過來倒過去的蹂躪了一通。
幸虧卓彧的腦海中還尚存了幾分理智,她肩膀有傷,就算已經結痂,要是不小心抻了碰了,難免會扯到傷口造成流血。
於是,卓彧不得不暫時收斂體內的獸性,漸漸控製住對她的強烈渴望,跟癱軟在他懷裏的小女人腦袋對著腦袋耳鬢廝磨一陣,才捉起她另一隻沒被修剪過的小手,繼續之前未完成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