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禎甜甜一笑,“我知道了!”
闊別數年,再次看到記憶中的庶出二叔白子善,季如禎真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在她還是白小侯的時候,不管是白子善、白瑾月還是白瑾瑜,這些人在她眼中的存在價值就像跳梁小醜一樣不足為懼。
雖然當年她早就從旁人口中得知她爹這個庶出的弟弟非常有野心,可白子善到底是庶出,隻要她這個“嫡子”還健在人世,白子善一家,就永遠別想有出頭之日。
沒想到她低估了白子善對權力的欲望,居然利用白瑾月,讓曾經風光一時的白小侯變成一縷連死都不知道凶手是誰的冤魂。
如今“小爺”我又卷土回來了,白子善,我倒是想看看,你這越安侯的位置,在正主回歸之際,還能不能坐得像從前那樣穩當。
繼續將自己裝扮成男人模樣的季如禎,以一種極其囂張的姿態,吩咐龍大派給自己的侍衛,敲開了越安侯府的大門。
這些侍衛都是由龍大親自掌管的紫衣衛,出宮之前,季如禎嫌他們身上的那套紫色侍衛裝太過刺眼,命他們換了一套較為平常的衣裳,在她還沒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前,暫時還不想讓人知道她跟當今皇上之間的關係。
饒是如此,季如禎的到來,還是在越安侯府掀起了一起不小的風浪。
季如禎廢話也不多說,直接將當日由白瑾瑜親手簽下的五萬兩欠條往白子善麵前一拍,不客氣道:“白紙黑字,上麵寫得清清楚楚,貴府三小姐當日為買一條性命,欠下本公子五萬兩銀子,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利息我就不跟貴府算了,隻要奉上五萬兩銀票,本公子跟貴府之間的恩怨,就算徹底兩清!”
早在白三小姐當日滿身是傷的被下人抬回來時,白子善就聽說龍行號上一個神秘公子,手裏居然握著當今聖上親賜的雙龍令。
雖然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神秘公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但能夠擁有雙龍令,想必對方的來頭一定不小。
剛剛聽家丁說,那神秘公子來府上登門要債了,白子善片刻不敢耽誤,急急忙忙迎到前廳,在看到梨花木椅上坐著的那位身穿白色錦袍的俊俏公子時,白子善忍不住在心底做了一番計較。
這白衣公子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上天的垂憐,相貌生得真是一頂一的好,除了相貌驚為天人之外,就連周身散發的尊貴氣息也讓人對其不敢小覷。
白子善雖是庶子出身,官場上的彎彎繞卻是摸得門兒清,對方敢用這種囂張的態度來府上要賬,想必背後的勢力肯定小不了。
“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白子善作為越安侯府的主子,身後有康親王撐腰,原本不該對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太過客氣。
但京城龍蛇混雜,公爵王侯一抓一把,萬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位祖宗,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季如禎見白子善一臉的做小伏低,流露在唇邊的諷笑更加嚴重明顯了。
“本公子姓甚名誰,你還沒資格來打聽。越安侯,你要是識相,就別在這裏多說廢話,本公子可沒多餘的功夫在這裏跟你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