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季如禎控製不住的笑了一聲。
那姑娘秀眉一挑,不高興道:“你又笑什麼?”
季如禎道:“我笑你一臉奴相,是天生下賤之命。”
對方氣得大吼,“你居然敢用這種態度對我講話?”
季如禎滿臉無辜道:“姑娘,我之所以用這種態度對你說話,是因為在我心裏,你身上已經被打上下賤的印記了……”
“你……”
“我什麼?”
季如禎完全不給她申辯的機會,“你口口聲聲說曾經名震一時的白小侯如何如何,最終想表達的一個意思就是白珂玉擔不起越安侯的使命。就因為她是女人,你便直接否定了她曾做過的所有豐功偉績,這足以說明,在你的眼裏,女人天生就該是命賤之人,即使風雲到白小侯的那個位置,依然要被貼上低賤的記號。那麼反過來,你自己也是個女人,在你的邏輯裏,男人為天,女人為地,女人隻可以依附於男人來存在,不管她出身多高,有多大的能為,隻要被認定是女兒身,注定逃不過為奴為婢的使命。所以,你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廢話,無非想表達一個意思,這個意思非常簡單,你其實就是個賤人!老板,您說我理解得有錯麼?”
店老板原本因為這姑娘說白小侯壞話而窩了一肚子火,此刻被白衣公子一攪活,那點火氣頓時煙消雲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哈哈大笑了兩聲,無比開懷道:“公子說得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被罵成賤人的那位姑娘聽到這話卻被氣了個半死,她懊惱的伸出手指,不客氣的指著季如禎,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季如禎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用十分氣人的語氣道:“我又不是你爹,怎麼知道你是誰?”
“你……你居然敢占我便宜?告訴你,我可是永平將軍府的三小姐我叫季幽幽!”
永平將軍府?姓季?
隔著麵紗,季如禎忍不住多打量了對方兩眼,唇邊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這還真是巧,隨便出門逛上一逛,居然也能被她遇到季家的人中,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隻不過,對於眼前這個名義上很有可能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季如禎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眼看著對方在報出來曆和大名之後,期待著她可以流露出畏懼或是害怕的眼神,季如禎不冷不熱地回了對方一句話,“姑娘,奉勸你一句,在陌生男子麵前隨便彙報出自己的芳名,這種行為,可是比浪蕩貨還不如呢。”
說完,無視季幽幽憤恨的眼神,季如禎轉而對店老板道:“這隻洮硯我要了,老板,您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