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白瑾瑜被老仇人那光彩奪目的樣子氣得心裏直發堵,孫家寶等人自然也被季三公子奪了他們在姑娘心目中才子的地位而憤憤不平。
“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之前聽人說季三公子沒出世時,便被母親帶離京城,後來又因為各種原因與親人失散並被人領養,本以為失去永平將軍府的庇佑,季三公子未必能得到良好的教養,今日一見,倒是我等眼拙了。”
孫家寶嘴上說著恭維話,心裏卻被季三公子氣得不輕。
他身邊一個狗腿很懂眼色的接話道:“我聽說季三公子的母親當年因為作風不正,被永平將軍休出家門,按這樣來算,季三公子如今在將軍府的地位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
其它人聽了這話,像是終於找到發泄途徑般紛紛附合。
一直視季如禎為眼中釘、肉中刺的白瑾瑜正愁沒機會打擊對方,此刻總算被她抓到了由頭,冷笑著道:“說起來,你們眼中這位看似高高在上的季三公子,不但身份尷尬,就連行事手段也低劣得令人十分不恥,哼!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也能說動手就動手,這樣的男子坐上季氏族長的位置,說起來,還真是幽默可笑啊。”
白瑾瑜的話,讓之前那些承了季三公子好處的姑娘們深感不認同,畢竟她們麵前的季三公子優雅風趣又知書達禮,哪有白瑾瑜說得那麼不堪入目。
更何況白瑾瑜的為人品性在京城中一直不太好,仗著有康親王給她們越安侯府撐腰,白瑾瑜可是沒少在眾人麵前作威作福。
如今聽她一開口就說出這樣難聽的話擠兌季三公子,其它人沒開口,袁紫衣先不樂意了。
她撇著嘴道:“白三小姐先別將話說得這麼難聽,季三公子的族長之位那可是當今皇上親自所賜,你當眾否定季三公子身份可笑,豈不是等於間接否定皇上的旨意。這種話在咱們這些人麵前說說也就算了,要是不小心傳到皇上的耳朵裏,那可是要犯下殺頭重罪的。”
白瑾瑜重哼了一聲:“怎麼的,你該不會是以為得了他一點好處,就合該為他說話吧?”
袁紫衣微微一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並沒有為任何人說話的意思,隻不過是就事論事,不希望因為你一個人而將現場的氣氛搞僵罷了。”
其它姑娘見兩人為了這麼點兒事就要吵起來,很快有人過來做合適佬,從中調合勸慰。
麵對眾人頻頻向自己發出的刁難,從頭到尾,季如禎非但沒有露出半分惱意,反而像看老鼠打架般,由著那些人想盡方法給她找難堪。
尤其是孫家寶那幾個狗腿,說出口的話那是超級難聽。在他們的眼裏,季如禎就是一個有爹娘生,沒爹娘養的野孩子。就算因著她救了皇上的性命而被皇上賜了一個季家族長的頭銜,也改變不了他這位季三公子出身低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