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珂傑跟那些人略有幾分不同,從頭到尾,一直都用色迷迷的眼神盯著季如禎,好像在他眼中,季三公子不是人,而是一塊味道鮮美的肥肉般讓人眼饞不已。
白珂傑色迷迷的目光一露,孫家寶忍不住冷笑,“珂傑,你這好男色的毛病,也是時候改改了。因為眼前這個坐在你麵前的人可是季家的三公子,不是你經常光顧的小倌館的兔二爺。要是不小心冒犯了這位兔二爺,呃不,是季家三公子,到時候可有你的苦頭吃呢。”
孫家寶話音一落,眾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有幾個口沒遮攔的,甚至直接說季三公子的長相比小倌館的兔二爺可“美貌”多了。
被眾人調侃的白珂傑輕聲一哼:“愛美之心人皆有知,你們這群人懂個屁。”
說完,又繼續用色迷迷的眼神盯著季如禎,那樣子,倒真有幾分富家公子哥兒去小倌館調戲兔二爺的架式。
被眾人圍攻調侃的季如禎眼底眸光一冷,唇邊扯出一記諷笑,要不是孫家寶提醒,她一時間倒忘了白珂傑的癖好了,喜男色、好男風,當日在越安的時候,白珂傑可沒少因為光顧小倌館而挨他爹白子善的揍。
沒想到孫家寶這群無賴居然利用白珂傑喜歡男色的借口,將她堂堂將軍府的三公子形容成是兔二爺,這可真是觸及到她容忍的底線了。
站在她身側不遠處的雲旗眯著眼睛,擺出一副要揍人的架式,季如禎微不可聞的衝雲旗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收拾孫家寶這群人,用拳頭沒意思,艱既然孫家寶有膽子來惹火她,今日必要承受她回敬給他的報複。
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算計了的孫家寶,揪著兔二爺這個話頭繼續說個沒完,他身邊那些狗腿子算是徹底找到了發泄途徑,你一言,我一語,大作季三公子文章。
袁紫衣幾個一心向著季三公子的姑娘倒是有心替他說幾句話,不過孫家寶那些人說話太過口沒遮攔,她們這些姑娘家根本不好意思去插那個嘴。
像是怕季三公子在這樣的場合中沒受夠羞辱似的,孫家寶忽然提議,“季三公子,吟詩作對這種女人家才喜歡玩的東西早就已經過時了,不如咱們玩點新鮮的遊戲,你說怎麼樣?”
季如禎見孫家寶滿臉壞笑,也不揭穿他那一肚子毒水兒,冷笑著問,“不知孫公子說的新鮮遊戲,指的到底是什麼?”
孫家寶見她上鉤,生怕她改變主意,急吼吼道:“我們這些常年混跡於京城的名門公子,平日裏最喜歡玩的遊戲就是挑戰極限,比如說,將蜈蚣活活弄死,然後放到酒中生吞下去。要知道蜈蚣這種蟲子可是大補,不過生吃蜈蚣,世上怕是沒有幾人。季三公子雖然才高八鬥,卻也隻不過就是一個喜歡賣弄文字的花架子,真想讓咱們這些人瞧得上眼,倒不如做些讓人能瞧得上眼的事情給大家看看。隻要你敢當著大家夥的麵吃掉泡在酒中的蜈蚣,我孫某人今日絕對會對你甘拜下風。怎麼樣,敢不敢玩?”
孫家寶故意出這樣的難題,為的就是讓這位名噪一時的季三公子當眾出醜,他就不信,姓季的在他的激將法下,還能有什麼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