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比喻,不但讓白子善黑了臉,就連坐在龍椅內看熱鬧的皇甫爵也被這死丫頭的話差點氣了個例仰。
兔二爺?虧她也敢形容得出來。
“季維禎,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你自己跟當今皇上相提並論……”
白子善的話剛說出口,就被季如禎不客氣的劫斷,“我怎麼記得你剛剛說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既然王子犯法跟庶民同罪,那麼我拿皇上做個比喻又有什麼不可以?皇上是萬民的皇上,難道將軍府就不是萬民的將軍府?你兒子折辱皇上就得犯殺頭重罪,你兒子侮辱將軍府的公子就可以逍遙法外?”
“你……你簡直強詞奪理……”
“我是不是在強詞奪理,要不要將朝中諸位大臣全部請到這裏一起來理論理論?也順便讓諸位大臣們知道知道,你們越安侯府的家風到底爛成什麼德行,兒子喜好男風,女兒刁蠻跋扈。我真的很好奇,你們越安侯府這一大家子極品,究竟有什麼臉麵,在京都城中繼續作威作福?”
一口氣說完,她轉而將目光又落到了皇甫爵的臉上,“不如由皇上來評一評理,越安侯他兒子在眾人麵前侮辱我這個季氏族長是兔二爺一事,究竟該是不該?”
不得不說,季如禎這句話問得很有技術性,如果皇上回答說該,等於是幫著越安侯一起侮辱忠良之後,若皇上說不該,就等於承認季維禎那一腳踢得完全沒錯。
皇甫爵見站在不遠處那個堪比小狐狸一樣的女人趁白子善不備之機,曖昧地衝他眨了眨眼,他心頭一癢,突然生出將她按在懷中好好疼惜的念頭。
還真是一個勾人的妖精啊!
皇甫爵眼含嗔怒的回了她一個“你給我等著”的眼神,隨即將這個問題又丟給了白子善,“白愛卿覺得呢?”
白子善被問得嘴角直抽,皇上能想到的事情,難道他想不到嗎?
他倒是想為自家那不成器的兒子在季維禎麵前討個公道,可如果這個公道真的討了出去,被他得罪的除了永平將軍府之外,恐怕就連皇上也會被他一並得罪到。
於是,本想衝到皇上麵前參季維禎一本的白子善,最後不得不為了侯府的將來鳴金收兵,偃旗息鼓,狠狠吞下了這麼一個大大的啞巴虧。
旗開得勝的季如禎心情不錯的回到將軍府,沒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踏進季逍寒目前所居住的倚庭軒。
“二哥,瞧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不經通報便風風火火闖進倚庭軒的季如禎,令正在跟將軍府管家交代什麼的季逍寒眉頭一皺。
“這件事暫時就這樣定下了,旁枝末節方麵,我會另外找人與你事再做商議。沒什麼其它事,你便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