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想到姓季的當年對她做過的卑鄙行徑,她就恨不得親手將對方千刀萬剮,報當年那一辱之仇。
可惜對方道行太高,在她買通徐大海一家試圖將對方置於死地時,居然沒能將那個賤人活活毒死。那時的她生怕事情敗露的自己,為了避免徐大海那個婆娘將自己出賣,不得不連夜趕回越安以求心安。
值得慶幸的是,季如禎當年雖然在她手中逃過一劫沒被毒死,卻在後來一場災難中死在平陽河底。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從平陽那邊傳來時,她差點買鞭炮加在慶祝。隻是這個念頭才剛剛生出,平陽那邊又傳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住在鳳鳴居的那位好似神仙下凡般俊美無鑄的卓公子,真正的身份,居然會是當今皇上。
這讓白瑾月既悔又恨,早知道卓彧的真正身份是皇帝,當年她死活也要賴在平陽,爭取在對方身邊謀個一席之地。
無奈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為了能夠攀上那個高枝,她隻能繼續為自己尋找更佳的途徑。
隨著越安侯府受到了康親王的提點,從越安遷進了京城,她覺得自己苦等多年的心願終於得到了新的轉機。
沒想到就在這時,京城中居然又冒出來一個季維禎,更可笑是,這個季維禎與當年那個被她恨之入骨的季如禎,竟然會是孿生兄妹。
白瑾月突然開口一問,令正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的季如禎向她瞥去一記略顯嘲弄的眼神。“你認得我妹妹?”
白瑾月故作懵懂道:“認識倒是談不上,不過當年在平陽的時候,確實與令妹有過幾次交集。”
“哦?”季如禎饒有興味地挑高眉頭,“不知在白二小姐眼中,我妹妹是怎樣一個人?”
白瑾月冷笑回道:“許是那時令妹年紀還小,有些不懂人事,所以給人的第一印象有些囂張跋扈,刁鑽潑辣。在這方麵,令妹與季三公子的性子倒是頗有幾分相似,不愧是同父同母的孿生兄妹,季三公子的脾氣不像是個好的,令妹的性子同樣也有些讓人無法忍受。”
白瑾月這番話說得可謂是十分不客氣,這讓一直在聽兩人說話的秦慕言頓時沉了臉,冷聲斥道:“白二小姐,注意你講話的用詞和尺寸。”
白瑾月瞥著秦慕言,臉色不悅道:“姐夫,我這樣說,可不是毫無根據的。我哥哥前些日子被人從會賢居三樓一腳踹出窗外,造成腿骨斷裂,現在還不能下床,導致這一切後果的那個罪魁禍首,就是咱們京都城裏這位鼎鼎大名的季三公子。”
聽到這話,季如禎突然笑了,“哦?原來當日被我一腳踹飛的那個蠢貨,居然是白二小姐的哥哥,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麼會踹他嗎?因為他嘴賤,說了不該說的話,剛好觸怒了本少爺我的容忍底線,所以才落得被本少爺一腳踹飛的可憐下場。”
說著,她不懷好意的看了白瑾月一眼,似笑非笑道:“有一句話白二小姐倒是說對了,不愧是投胎進同一個家門裏的兄妹,你哥哥是個腦殘,想來你這個當妹妹的也讓人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