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禎忽然冷笑了一聲:“那片她自以為被守得固若金湯的巨大財富,也並非毫無破綻可尋的。”
說著,她將手指放進茶碗,在已經冷掉的茶水中輕輕蘸了蘸,借著指尖的水漬,在桌子上寫下一個人名。
薑洛汶隨著她指尖寫出來的人名輕聲念道:“白靖宇?”
說完,他恍然大悟道:“如果我沒記錯,這個白叫靖宇的,在越安侯府的地位可是一點都不低,我之前借著生意之機跟此人打過幾次交道,可以說,他是越安侯府一個非常厲害的權謀型人物,因為越安侯府大部分賺錢的產業,在此人的掌控之下都是蒸蒸日上。我之所以沒辦法借著生意之機打入越安侯府內部,與這個人的防備和阻攔絕對占很大一方麵原因。”
季如禎點了點頭,“就因為這個人的手中幾乎掌控著越安侯府的大部分經濟命脈,我才讓你從他身上下手。這個白靖宇,是越安侯府的一個旁支親戚,能力和手腕各方麵都很出色,所以當年頗得白珂玉的賞識。白子善接管越安侯府後,因為愛惜人才,非但沒有打壓此人,反而還對他加以重用。事實證明,白靖宇確實是一個可造之材,這幾年侯府在他的經營下,也算被打理得井井有條。白瑾玥雖然有經商頭腦,可她到底是個女人,不少拋頭露麵的事情,還需要靠著白靖宇操持。你隻要能抓到這個白靖宇的七寸,越安侯府的大權就等於是被你給掌握了四成。”
薑洛汶斂了斂眉頭,為難道:“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白子靖這個人油鹽不進,想從他身上下手,似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季如禎邪邪一笑,“這世上每個人身上都的弱點,白靖宇當然也不例外。他膝下目前隻有一個兒子,今年十九歲,因為是家裏的獨苗,所以寶貝得緊。當然,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就是,白靖宇在幾年前因為一場意外曾受過重傷,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事後卻被大夫診斷,他終生沒辦法再讓女子受孕。”
話說到這個地步,薑洛汶瞬間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所以你是想說,隻要抓到白靖宇兒子的七寸,就等於抓到了白靖宇的七寸,而抓住了白靖宇的七寸,就等於是抓住了越安侯府的七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