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言無視白瑾梅的大聲質問,慢條斯理地想要將桌案上的那幅畫卷起來,不料白瑾梅一巴掌拍在畫上,非常不客氣地製止了他的動作。
“秦慕言,你心裏是不是還一直惦記著季如禎那個賤人?”
當賤人被白瑾梅罵出口時,秦慕言平淡無波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明顯的怒意,“管好你的嘴,然後從我的書房中滾出去!”
他惡劣的態度,更激發了白瑾梅心中的憤恨,她歇斯底裏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藏在心中的那些小秘密,秦慕言,用這麼殘酷的方式對待與你同床共枕的妻子,你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問題嗎?”
白瑾梅之所以這麼討厭季家那位三少爺,就是因為那個季維禎與季如禎是同母所出的孿生兄妹。
而她之所以會知道季如禎這麼個人,還真是拜眼前這幅畫所賜。
雖然她與秦慕言之間的婚姻是因為利益而結合,但從她第一次看到秦慕言的那刻起,她當年那顆純潔無瑕的少女心,便深深被這個男人的氣度和風采所迷惑。
本以為嫁進秦家,做了他身邊唯一的正妻,她盼了多年的好日子便會如期而至,沒想到被她深深愛戀著的夫君,心中根本就沒有她的半點位置。
記得兩人剛剛成親沒多久,她無意中闖進他的書房,因為一個小小的意外,弄破了這幅畫作的一角,喜怒一向不形於色的秦慕言,不但對她狠狠發了一通脾氣,甚至還在長達兩個月的時間裏,連話都不願意與她多說一句。
事後她通過不同的渠道打聽這幅畫的由來,才知道這幅畫的背後,竟然牽扯出一個姑娘的名姓,這個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季如禎。
雖然他沒見過那人的真正樣貌,但從秦慕言身邊幾個近侍的口中得知,那個姓季的女人,曾是平陽城中的風雲人物,秦慕言對她求而不得,因此坐下了相思病。
雖然因為一場意外,被秦慕言惦記的那個季如禎早在四年前就已經香消玉殞,但她的音容笑貌,卻如同魅影般留在秦慕言的心中永生不能忘懷。
這個認知讓一心想跟秦慕言在一起好好過日子的白瑾梅非常惱恨,她不是聖母,沒辦法忍受自己深愛的男人,心中永遠停留著另一個女人的影像和名字。
為了這件事,她一次次的跟他吵,跟他鬧,可讓她絕望的是,她的據理力爭,非但沒換來他對她的憐惜和垂愛,反而還將兩人之間的關係越推越遠,甚至到了他與她講一句話,都嫌浪費時間的地步。
“秦慕言,不要忘了,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在街上給我難堪,打的不僅是我白瑾梅的臉,還有秦府和越安侯府的臉。你可不要忘了,越安侯府和秦府目前是合作的關係,那季維禎將我弟弟害成了什麼模樣,就算我不說,你肯定也是心知肚明。如今季維禎都已經踩到我們越安侯府的頭頂上來撒野了,作為跟越安侯府有合作關係的你來說,你不聞不問袖手旁觀也就罷了,居然還為了那個賤人的哥哥,給我這個秦家主母難堪。秦慕言,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對待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的?”